昏暗的房間之中,暮景一個人坐在那椅子上。臉色卻彷彿比這夜色還要深沉。
他以為自己將明亦塵趕出玄清宮就可以取代他的位置成為大弟子,以後便有機會問鼎那最高的掌門之位。怎麼知道就算沒了明亦塵他們這些人還是想不起自己來。
我暮景到底差在哪裡,有哪點比不上那個虛偽的家夥呢。最重要的是他與魔族相勾結這樣的大罪,玄清宮居然一點表示都沒有。
他已經隱晦打聽到那寒岷堯與明亦塵的關系,畢竟那寒岷堯曾經實在是太有名了。暮景恨恨的說道:“明亦塵,我不好過,也絕不會讓你好過。”說著卻是悄悄的出了房門下了山。
在山腳下四顧看了看將一個東西壓在了石下。又看了看沒有人在這才離去了。
山風呼嘯,四周夜幕重重沒有人煙。忽然有一個影子迅速的折返先是在遠處觀望見到徹底沒有人這才真的離開了。暮景卻是小心到了這種地步。
第二天有進山的樵夫路過這裡。一個精壯的漢子望了望四下無人悄悄來到暮景藏東西的地方,開啟一看,裡面放著一個蠟丸。他並沒有將之開啟而是悄悄裝在衣服裡,又四下看了看才慢慢的下山去了。
靈坊城的西面也是一座大城,叫做千崖城。那樵夫挑著一擔柴一路進了一個大院。院中還有一兩個人在。看見樵夫進來立刻圍了過去。
一個看起來挺機靈的家夥問道:“大哥怎麼說?”
樵夫這才將蠟丸拿出來開啟。上面是一張紙條,上書“將此事隱秘傳出。”後面卻是明亦塵與寒岷堯的下山事件。幾個人相視點點頭,那個看起來很機靈的說道:“既然老大有此吩咐,那我們就盡快去辦吧。”其他兩人點了點頭,幾個人分頭行動去了。
同樣是在一座城市之中,安月蘭靜靜的坐在一家酒店的房間裡發呆。她已經在這裡呆了四五天了。身上的傷勢已經慢慢的好了。因為厲桓池雖然魔功高絕畢竟兩個人所修功法不同,他也沒辦法為之療傷。只能在這裡靜養。先前厲桓池還很著急的奔逃不過到了這裡忽然又不著急了卻不知道經常出去在做些什麼。
安月蘭其間也想過逃跑,不過厲桓池的警覺不是一般的高。她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也就只好再想其他辦法了。所幸她的東西還都在厲桓池並沒有將之收走。
正在暗自盤算只聽見有人開門,安月蘭一看正是厲桓池回來了。他的臉上仍然是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其實就是一副冷冰冰的冰塊臉。然而這張臉一旦見到了安月蘭就會浮現出一絲莫名的意味。好像不只是欣喜,還有一種極度狂熱的執著,不過藏得很深,安月蘭只能隱約感覺。
“怎麼樣?傷好了?”厲桓池說道。
安月蘭點點頭:“好了啊。你到底想怎麼樣。”若是要殺她那麼根本不用救她,可是救了她又不讓她離開。她是真的想不通了。
厲桓池笑道:“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只要你乖乖的聽話,很快你就是魔族的女主人了。到時候只需要看著我橫掃天下,到時候這天下都是你的囊中之物,豈不快哉。”
安月蘭看著他的臉感到身體一陣抖動,卻不光是害怕,還有一種沒來由的憤怒。她說道:“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永遠不會嫁給你的。這輩子不會,下輩子也不會,下下輩子更不會。”
“你想嫁給明亦塵?對吧。”厲桓池突然開口嚇了安月蘭一跳。
一想到明亦塵安月蘭只覺得心裡一陣暖洋洋的,卻是矢口否認:“你胡說什麼啊。他是我的大師兄啊。”
隨即又補充了一句:“真要嫁肯定嫁給大師兄啊,誰會嫁給你。”
厲桓池一笑:“你放心好了,明亦塵他沒有機會的,前世不行,今世他也休想。”
安月蘭聽他說的奇怪問道:“你說什麼啊,你是不是有大師兄的訊息,他,他怎麼樣了。”
厲桓池冷哼一聲:“你倒是挺緊張的嗎。說於你知道也無妨。那個家夥,哼哼,也是魔族之人呢,還是從我手中溜掉的那個小子,哎,真是不爽啊。讓他逃了這麼多年。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會盡快讓你們團聚,不過,是他的屍體。哼哼。”
安月蘭全沒料到自己走後又發生了這麼多事心中不免焦慮。厲桓池沖上前一把抓住了安月蘭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