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成玉還要再說,從天空傳過來一個熟悉的波動之聲。
舒千裡喜道:“是謝師兄回來了。”
陶成玉卻是不免心中有些忐忑,恩了一聲靜靜的等待著來人。
謝秋溯落下之後快步走到二人面前搶先說道:“安月蘭被你們關到哪了?”
陶成玉尷尬一笑:“師弟,哎,全是師兄的不是,因為情況緊急沒來的及等你回來就處置了。”
謝秋溯一瞪眼:“處置?師兄,你如何處置了?”
舒千裡看情況不對連忙過來攔在中間:“謝師兄,你也不要責備師兄他不等你,實在是當時情況特意。哎,安月蘭她此刻已經是被厲桓池給救走了。”
謝秋溯嘆了口氣:“請二位把當時的情況詳細說與我聽。“
於是舒千裡便將那驚險的一戰複述了一遍。其間陶成玉偶有補充。知曉了全部情況,謝秋溯對著二人一抱拳說道:“亦塵這孩子就拜託你們照看了,我還得下山一趟。”說著不等兩個人回答就自顧自登雲下山去了。
陶舒二人對視一眼。舒千裡驚訝的說道:“莫非謝師兄他,是去找安月蘭了?”
陶成玉點點頭:“應該是如此,看來,謝師弟很看重這個安月蘭啊。此次到是我莽撞了。說不定師弟他是另有所安排啊。”
他們幾個師兄弟相處了數百年雖然性格各異但是彼此之間的感情外人是無法體會的。彼此的瞭解自然也是遠勝外人。
“讓他去吧,他回來若是要問罪就由我這個師兄一力承擔好咯。”陶成玉說道。
舒千裡笑笑:“哪能讓師兄一人承擔,畢竟我也有份,謝師兄若是不滿便連我一起責備好了。”思及小時候練功修煉可是沒少挨謝秋溯的罵呢,倒是有些懷念。
正在此時,有弟子來報:“師父,舒師叔,山下有一老者扣我山門,自稱可以給大師兄治病,請師父師叔定奪。”
“哦?”陶成玉一愣。那日的大戰在玄清宮也可說是頭等機密的大事。他早就明言眾弟子謹言慎行,不得洩露相關事宜。此人竟然能知道明亦塵負傷昏迷?
舒千裡道:“師兄,不如先請他上山來。待得詢問清楚再說不遲。”
陶成玉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
隨即對那弟子說道:“勝天,你去請那人上山來吧。”
正說著卻是從那邊山石旁邊閃過來一個人。乃是一個蓬頭垢面的魁梧老者,只見他哈哈一笑,朗聲說道:“二位長老有禮了,在下不請自來還望莫怪啊。”
陶成玉一抱拳:“敢問你是……?”
那老者揮揮手:“只是無名之輩而已又何勞陶長老掛礙。在下此來只是偶然聽說令派弟子受傷昏迷。我呢有些機緣懂得些治病的法門。因此便毛遂自薦,鬥膽前來一試。”
舒千裡冷哼一聲:“只怕你不是偶然聽見吧。三日之前,你可是在場?”
老者訝異的看著舒千裡呆了半餉才苦笑道:“服氣了,想不到在下隱藏的那麼深仍然被舒長老發覺,在下佩服。”
舒千裡聽了卻沒有傲然之色,只是平靜的說道:“說來慚愧,我也只是透過劍招窺到了閣下一點影子而已。再去探查卻是已經不見了。”他的劍式“墨魂分影劍”的每一支分身不光可以攻擊,還可以充當眼睛進行探查。不過此刻他當然沒必要詳細說出,只是隱晦的說過。
那老者暗自點頭,心想這玄清宮能夠成名確實不是偶然。光這一個舒千裡就不好對付,更何況還有兩個更強的家夥在。看來以後對上了還要加倍小心。
他笑笑說道:“非是我有意窺私,實在是巧合遇到罷了,修行之人見獵心喜,遇到鬥法的就走不動路了。”
陶成玉卻沒問他怎麼碰巧會到了這玄清宮的山上來。他問道:“你說你會治病?”
那老頭一笑:“願意一試。”
陶成玉點頭道:“好吧,你可以過來試一下,若是有效果,你便是我們玄清宮的恩人,若是治不好,我便要問你私自闖山之罪,你可願意?”
老者一臉的無所謂:“沒問題的,先讓我看看病人吧。時間長了恐怕多生變故。”
陶成玉一擺手:“那麼,老先生這裡請吧。”說著就帶他嚮明亦塵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