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亦塵便如同耀目的驕陽出現在眾人眼中。他的笑容比春風還溫柔,劍光卻比閃電還快。
眾人只聽一陣噗噗聲響,敵人便已經倒下了十幾人。剩下的盡皆大驚失色哪敢再戰,全部都灰溜溜逃走了。
安月蘭呆呆看著明亦塵,幾乎忘了說話。還是輕鳶快步上前笑著說道:“好啊,大師兄,聽師妹說你是受傷了,卻不想因禍得福,修為更有精進啊。”
眾人這才上前將明亦塵圍在中間上下看著。
明亦塵啞然失笑道:“你們這是幹嘛?”
阮素心委屈的道:“大師兄,人家可好久沒見你了。都怪安師妹把你藏到這麼一個荒僻的地方。”
明亦塵道:“阮師妹不可亂說,這是一位前輩的居所。留我在此地療傷。話說你怎麼來了?”
阮素心道:“人家擔心師兄,和眾位嘛,正好在修行上小有進步便拜請師父要來幫你們降妖除魔啊。”
明亦塵笑笑卻是又對輕鳶說道:“師妹無礙嗎?”
輕鳶調皮的一笑:“虧得師兄和阮師妹聊天還能記起我們來。我能來這當然沒事拉,憑那些小醜妖人還取不了我的性命。”
明亦塵笑著點點頭:“大家先進屋吧,那位前輩已經先行離開了。我們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事情已經拖得夠久了。”
安月蘭本來是盼著能和明亦塵說幾句話,可是見他先是跟阮素心聊得火熱,後來又跟輕鳶說了半天。但卻唯獨忘了自己,心中不由的很是失落。
低著頭往前走,冷不防有一隻手握了握自己的手,很是溫暖。轉頭一看,明亦塵卻在自己的旁邊微微笑著,口中低聲說道:“師妹也無礙吧,多謝你上次拼命護我。”
安月蘭暈生雙頰,喃喃道:“師兄說哪裡話,那不是應該的麼。何況之後師兄也是救了我啊。”
明亦塵一笑:“好,那便不說了,來日方長。”
看著明亦塵快步走去的背影,安月蘭還在怔怔發愣,來日方長,什麼意思。呸呸呸,安月蘭,你怎麼可以亂想,那是,師兄啊。你怎麼配的上,只要能一直這樣注視著他的背影,自己就會滿足了吧。
前面的阮素心還在找明亦塵的身影,看見這一幕卻覺得惡心的像吃了蒼蠅。轉過頭去,心中卻無法平靜。安月蘭,又是安月蘭,每次都是安月蘭。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陣暗笑。安月蘭,等著吧,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眾人落座之後把所有人所掌握的情況都彙總了一下。
輕鳶問道:“師兄,你可知道幫我們的那位高人是何來歷。師兄為何不留下他來幫我們呢,有這樣一個強助,想必事情會簡單許多。”
明亦塵搖搖頭:“我也不知他的來歷。他的功法,怎麼說呢?非常的神秘,我懷疑他還是有所隱藏。不過我對於他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卻不知從何而起。倒是也曾請他留下來,卻被這位前輩訓斥了一頓。說他老人家不會幫我們背鍋,自己的事要自己解決。”
輕鳶聽聞一吐舌頭:“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要直接攻上去嗎?再耽擱的久了恐怕千暮會召集更多的幫手,那樣形勢對我們就更加不利了。”
明亦塵思索了片刻:“根據這些天發生的事,我懷疑千暮是要準備有一個大動作。很可能是針對謝師叔以及玄清宮的。只不過我們的到來使她的計劃延後了。如此,卻是不宜再多做拖延。這樣,兵貴神速。大家休整兩個時辰,立刻出發。”
眾人都是同意。於是各自尋了一個地方坐好調息心神使自己保持在最佳狀態。
安月蘭無法儲存法力,因此此時倒成了最清閑的一個。她悄悄地走出了院子。外面路邊的野花開的正豔,有的被人踩倒了卻依然不忘記綻放著自己的美好。
她靜靜的看著那些花發呆,突然有人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從鞋子就認出是明亦塵。安月蘭抬頭對著他笑笑。
明亦塵道:“師妹怎麼了?一個人出來散步,是在擔心嗎?”
安月蘭搖搖頭:“只是在想千暮,她究竟跟師父之間有怎樣的糾葛卻是如此苦心積慮的算計?”
明亦塵苦笑:“這情之一字本就難懂,有的因情而放下執迷悟得大道,有的卻由愛生恨墜入魔道。似千暮這種愛而不得,變本加厲原也不在少數。只是卻非蒼生之福了。”
安月蘭喃喃道:“愛而不得……”
明亦塵忽然道:“你回去不要跟你師父說啊,具體的情況怕也只有他們那些親歷者才知道。我們在此談論倒是不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