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杳看她眸光如水,清波流轉,似笑含嗔的模樣,媚入了骨髓,不覺身上一陣燥熱,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看著身下這小女人滿面嬌紅,渾圓飽滿的酥胸不住起伏,輕紗薄羅的衣襟遮不住底下膩白的肌膚,顧思杳眸色越發深沉,暗啞的嗓音低低說道:“得意忘形又怎樣?我為了你,辛苦了這許久,還不許我忘形一回麼?”
姜紅菱只覺的羞窘不已,她同顧思杳也親熱過幾次,雖還不曾真個成事,但哪裡不知道他想要什麼。然而現下青天白日,她身上又有些不方便,著實不行。
她雙眸如一汪秋水,望著身上的男人,顫聲求道:“好二爺,今兒斷斷不行的。來日方長,早晚、早晚是你的。”這末後一句,已是細如蚊蠅,幾不可聞。
顧思杳只覺得這具嬌軀柔若無骨,軟如細棉,暗示著其中的甜美滋味,她求饒的嗓音甜軟的如同一塊才蒸出來的糯米餈糕,只讓他更加的不想放手。
好容易,才有了今日。
他還要等多久?功成名就?榮身顯赫?他只想要這個女人而已。
微覆薄繭的手指輕輕觸碰著她細嫩的面頰,他目光迷離,喃喃問道:“既是早晚,早一刻又如何?”
姜紅菱身上出了些薄汗,不知為何,她只覺得顧思杳今日與以往很是不同,似乎並不那麼容易妥協。
她咬了咬下唇,紅嫩的唇瓣上留下一抹水漬,忍著羞開口道:“我今日實在是不方便……若是你……我……我可以幫你……”
顧思杳這方聽出她話裡的意思,強忍下滿腹的躁動,嘆息著在她頰邊輕啄了一下:“不必了,我不想你委屈。”
說著,便自她身上起來,將她也扶了起來,自己卻走到了窗畔透氣。
姜紅菱滿面暈紅,坐在床畔,兩手攏了攏頭發,看著他背對她而立,峻拔的身影如山嶽般高大。
她下地,輕步走上前去,雙手環上了他的腰,將臉貼在了他背脊上。
雙眸輕合,她輕輕說道:“二爺,不是我不信你,只是……這樣實在過於冒進。你……再等我幾日……”
顧思杳沒有動彈,任憑她抱著他,望著窗外一院的綠樹,淡淡問道:“幾日,是幾日?”
姜紅菱卻有幾分語塞,顧思杳這分明是將她迫到了牆角,這要她如何啟齒?
久久不聞她的回答,顧思杳默然,半晌才又說道:“紅菱,我並非是為了女色。看著心愛的女人卻不能碰,這滋味兒著實不好受。再則,難道只是我想要你,你一點兒都不想要我麼?”
姜紅菱被這話問的張口結舌,女子的矜持羞澀讓她不能將心意直率坦白,但看著心上人落寞的樣子,她心中也實在不是滋味。
顧思杳又說道:“你說你信我,卻又不肯給我,總拿話來敷衍搪塞我,這便是你信我?”
她咬了咬牙,輕輕說道:“十……十日……你再等我十日。”
顧思杳轉過身來,將她摟在了懷中,低聲問道:“這可是你說的,若然反悔,我不饒你。”
姜紅菱看著他微翹的嘴角,閃著精光的眸子,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是中了套了。
微微有些生氣,又有些好笑,她甩開他的手,自他懷裡掙脫出來,沉下了臉:“二爺既然沒有別的事,我便先行告辭了。”說著,扭身向外去了。
顧思杳並未攔她,看著那窈窕的腰肢晃出門去,只覺餘香滿懷,銷魂入骨。
自從顧思杳遷入侯府,兩府上下皆以世子看待。雖是朝廷的文書還在路上,但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兼之這段日子以來侯府的變故,微有風傳,府中眾人對這位新世子更是敬畏有加,既佩服其魄力,又畏懼其手段。顧文成已是不中用了,顧武德又是個甩手老爺,兩府竟已隱隱以顧思杳為主人。
他日常不時外出,但凡出去,便是一日不歸。姜紅菱知道他正圖大計,自然也不會多問什麼。
只是每到閑時,他便常去姜紅菱的洞幽居同她相會,親熱纏綿自是不在話下。他纏她纏的越來越緊,幾次三番皆是姜紅菱苦求方才饒過,不然兩人早已越過雷池。
她跟顧思杳定下的十日之期早已過了,顧思杳沒跟她提起,她便也混賴了過去,全當不曾有過這事。
這日,姜紅菱方才起身,正梳洗穿衣,如錦端了面水進來,便說道:“聽聞昨兒晚上,老太太打發了兩個丫鬟去坤元堂,說是以後就伺候二爺了。”
姜紅菱不以為意,只丟了一句:“二爺自有房裡服侍的人,哪裡又要她們。”
如錦看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道:“二爺……二爺倒也準了她們留下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