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南喝了酒,只好由白鷺開車載他回別墅,白鷺從來沒有開過跑車,上車後的自動調適嚇了她一跳,車開的就十分小心。
“你的這兩個朋友挺不錯的。”秦嶺南評價小波和曉菲:“對了,那個葉小波看著比你年齡大,怎麼一口一個白鷺姐地叫你。”
白鷺笑:“他雖然大,我確是他的人生導師。”
秦嶺南喝過酒挺放鬆,他哧笑:“還人生導師?你怎麼導的?導歪了沒?”
白鷺想起以前的葉小波,一頭黃頭發,戴著個大耳環,她笑了:“我是真給他導正了。他呀,以前是個花花公子。他的閨蜜追我的前夫,讓他來追我,當時他染著黃頭發,戴著大耳環,還給我送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那個花把我們辦公室都堆滿了。你想不到他以前的樣子吧?”
秦嶺南從白鷺的話裡聽出了重點:“前夫?你才多大?”
白鷺最近想到韓西嶺的次數越來越少,剛才就那樣自然的把自己的私事說了出來,她不難過,只是有點不好意思,覺得沒必要在秦嶺南的面前說這件事情。
“當時年少無知唄。”白鷺閉緊嘴巴不再說話,秦嶺南也不追問。
靜了一會兒,秦嶺南輕聲問:“你恨他嗎?”
白鷺回頭看他一眼:“為什麼一定是我恨他?也許是他恨我呢?”
秦嶺南動了動嘴角:“你剛才已經透了很大的口風,是你前夫出軌了嗎!再說,女孩子在情感世界裡,總是容易受傷的一方,你們更有資格恨男人。”
白鷺覺得他說得都是歪理,當好像也是實事,她想了想,挺認真地回答:“剛開始挺恨他的,後來這種恨意就越來越淡了,現在很少想起他了。”
“你還恨不恨他,有一個重要的表現。”秦嶺南在副駕駛上坐直了身體,鄭重地做著手勢:“就是你能不能和他平靜的交流。如果你們能平靜地坐下來談談過去,聊聊閑話,就說明你真正放下,不恨他了。”
白鷺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回事兒,以前在q市工作時遇到過韓西嶺幾次,每次遇到他,自己就會像小刺蝟一樣,豎起滿身的刺,要盡最大的努力刺的他受傷流血,這樣彷彿自己才討回一點公道。現在在見到他,自己還會那樣麼?
“你怎麼懂這麼多?是不是經歷豐富,體驗的多呀?”白鷺八卦地轉移了話題,把火引到秦嶺南身上。秦嶺南猝不及防,馬上縮回半躺的姿勢。
“白鷺,還好你是做編劇,沒去做娛記,不然我們這些藝人就更沒法混了。”
白鷺得意地笑:“你是不是覺得女人都挺好騙的?你眨眨眼她們就尖叫,你說什麼她們就信什麼?其實,這天下那有傻女人,她們是逗你玩兒呢?裝傻哄你們開心。”
秦嶺南瞟了她一眼:“就你聰明,你為啥不像別人那樣裝傻呢?”
他的語氣裡透著調侃,有一種親近在裡面。
“因為,我沒有養寵物的習慣。”白鷺大咧咧地說:“也沒有當寵物的願望。”
秦嶺南嘲笑:“噢,知道了,你嚮往橡樹與木棉的愛情,並肩而立,根葉相纏。”
“那又怎樣?”白鷺對他的嘲笑很不滿意。
“很好,很高尚。”秦嶺南對她豎起大拇指。
“秦嶺南,你恨過女人嗎?”白鷺一直沒有合適的稱呼叫秦嶺南,秦先生?太老派。南哥?太親密。這次隨口叫出的秦嶺南,像叫同學一樣,她覺得很自然。
秦嶺南也沒在意她對自己的稱呼,而是睜開眼睛,睜開腦門上三道黑線:“我?我有資格恨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