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起床,看自己臉色憔悴,嘴唇都蒼白,她想了想,拿出化妝盒,化了個精緻的妝,畢竟年輕,打一點粉,塗一點口紅,憔悴立刻被掩飾了,白鷺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給自己打氣:愛情沒了,婚姻沒了,生活還在,工作還在。
她一到單位,金鈴鈴給她使眼色:“秦瑤今天心情不好,昨天小解拍的片子不如她老人家的意,已經發了一頓脾氣了,你小心點。”
白鷺點頭表示明白,心想,像秦瑤這樣,有不高興的事,就拍桌子發脾氣,她心裡沒有任何負面情緒的囤積,這大概也是一種生存之道吧。而自己的事兒,就要隱藏著,慢慢地痛,大概只有等痛成為一種習慣,或者疼痛到麻木,自己才可能舒服一點吧。
她開啟電腦,裡面是自己昨天寫了一半的角本,昨天一到下班就急急關了電腦去海邊,那裡心情多麼愉快,以為到海邊就能見到西嶺……而現在,面對同樣的一半形本,心態已經完全不同了。想到這裡,白鷺的心又被揪了一下,她忙穩定了一下情緒,回憶著昨天寫角本的思路。
徐嬌嬌睡到九點,她翻了個身,打了個哈欠,拿出手機給西嶺打電話,只想了一聲,就傳來西嶺的聲音。
“喂,嬌嬌。”
“接的這麼快?”徐嬌嬌被突然傳出的聲音下一跳。
“電話正好在手邊。怎麼了,昨天睡的好嗎?”西嶺關心地問。
徐嬌嬌使勁掐了自己一下,看看是不是作夢:“西嶺,你是在關心我嗎?”
西嶺不答:“你找我有事兒嗎?我一會兒還要開會。”
“有,有,西嶺,中午咱們一起吃飯吧?”
“不行,這段時間我特別忙,我要把全部精力都投到工作上。”
“工作再忙也不能不吃飯呀?我都想你了。”徐嬌嬌撒著嬌。
“真的不行,過幾天吧。”西嶺輕笑著掛了電話。
他這是什麼意思?徐嬌嬌放下電話十分不解。以前西嶺總是躲著她,接電話也十分不耐煩,每次都是自己堵住他、逼著他、威脅著他才能在一起吃個飯或者見一面。昨天西嶺對她好像態度就挺不一樣的,今天對她可以說是溫柔了吧?他這是怎麼了?
晚上,白鷺出了單位的門,她想起一種可能:西嶺會不會根本就沒有看到自己寫給他的那封信呢?她很想直接問一問西嶺,又害怕不是自己猜測的這樣,而是西嶺真的變心了,要和她離婚了。她的心裡兩個小人在不停地打架。
一個說:西嶺對我還是有感情的,只要努力挽回,西嶺是不會離開。
另一個說:別傻了,男人變心最快了,去挽回,就是自取其辱。
一個說:認識西嶺三年,我瞭解他,他不會那麼絕情的。
另一個說:你瞭解他,他結婚八個月就有外遇,而且你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一個說:那怎麼辦?就這樣離婚嗎?
另一個說:那還能怎樣?你要求他複合嗎?你要包容他的第三者嗎?
一個說: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