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春分都著急了。
姐今兒個是怎麼了?以前算命都準,怎麼今就算不準了呢?監正大人明明是做官的,怎麼成了瓦匠呢?
“年月時,三個巳,巳為驛馬,定然一生東奔西走。”
“巳為乙貴人,故一生之中,常有貴人相助,杼危濟困。日主癸水,克乙貴人巳,雖然有人相助,但相助之人,並不要求回報。故不被人情所困”。
“四柱均有財,無論走到何處,都能賺到錢。此人賺錢成癮,一生都忙於經商,永無罷手之時。月支財當令,雖非鉅富,但得財較為容易。”
“月支為婚姻宮,年、月、時支均為巳,婚姻宮伏『吟』。一生至少有三房妻妾。偏財旺,又透幹,經常出入煙花柳巷”。
“偏財透幹既外『露』,走到哪裡,都願意把妾帶在身邊,有豔遇,也不忌諱他人知道,根本就不在乎風評如何。正室乃河東獅吼,能賺錢,也守財。夫妻經常爭吵不休。”
“日主周圍,月支七殺,時支偏財,日支七殺、偏財。日主周圍的十神,代表周圍容易聚集之人。故此人無論走到何處,周圍都是撈偏財之人以及官員和違法之人。”
歐陽梅林和皇甫松這個氣啊。
我倆就經常和沈監正在一起,何時成了撈偏財的?又何時成了違法之人?
跟沈監正了少女採花之事後,他在這個二姐易學造詣深厚,如今看來,沈監正也看走眼了。
她哪裡有什麼造詣?爛虛名而已,一個神棍罷了。
叫這樣一個人給坑去了五十兩銀子,實在太窩囊。來丟人啊。
采薇才不管他們怎麼想,仍自喋喋不休。
“柱中水弱,腎虛,火極旺,心臟有病,有眼疾。身弱財旺,腸胃不佳,肺部有病,吐納困難。年幹、月幹七殺,頭部、胸部有傷疤。”
還頭部有傷疤?沈監正臉上光光滑滑的,哪裡就有傷疤了?真是胡襖。
明明看上一眼就知道的事情,這樣都敢出來?
歐陽梅林終於忍不住,嗤嗤笑了。
“慕容采薇,本來還以為你有些本事,沒想到,竟然如此不學無術。”
“不學無術也就罷了,竟然還洋洋得意,毫無愧『色』。是否連廉恥都不顧了”?
“就這個造詣,還敢開價五十兩?簡直貽笑大方”。
慕容采薇狠狠瞪了歐陽梅林一眼。
“世子,是你在算命,還是我在算命?”
“自然是你在算命。”
“那你就給我閉嘴,否則你來算”。
“明明算錯了,還不讓人。我又不會算命。”
歐陽梅林嘟囔兩句,還是閉嘴了。
“父母婚姻不順,不能白頭到老。兄弟姐妹7人,父親離開家鄉,在他鄉成家立業,兄弟姐妹中,有早夭之人。另有異姓兄弟姐妹”。
慕容采薇又了五六條,見沈有客『露』出不耐煩的樣子,終於停住了。
“沈監正,我算的如何,你是不是覺得不好啊?”
“呵呵,慕容大姐,名不虛傳啊。你我臉上有傷疤?在哪裡?你我有牢獄之災,在哪裡?我這一生,何時經商了?”
“我叫你給我算算官運,你也沒給我算啊?”
“沈監正,此命根本就沒有官運。”
“沒有官運?那我這正四品的欽監監正,就不是官了?你怎麼解釋?”
“很好解釋。”
慕容采薇端起茶杯,慢慢地呷了幾口。
突然把茶杯往案上一頓。
“我的解釋就是,這個八字,根本就不是你的,而是陳員外的”!
慕容采薇的纖纖玉指,指向了一直站在旁邊,始終沒有吱聲的陳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