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皇不顧你們姐妹倆的安危而一意孤行,一心想吞併我朝,這次戰役,雖然他敗了,可是我們死了多少士兵?!還有,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姐姐這幾年都做了些什麼,朕都一清二楚,她以為她做的人不知鬼不覺,殊不知,朕全都知道。你的父皇派她來這裡的目的可不單純啊。”
“臣妾不明白。”她極力掩飾著自己的慌亂。
“不明白?哼,她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將這裡的訊息傳給你的父皇,難道你不知道嗎?還有,你不也是帶著你父皇的旨意來的嗎?”遲瀟辰冷冷的看著她。
她睜大眼睛看著他,“可是臣妾並沒有遵從父皇的旨意啊。”
“對,你是沒有,可是你姐姐呢?!如果不是她,桑赫怎麼會知道月兒的身份,桑赫不僅抓了月兒,還給月兒下了毒。”他越說越氣憤。
“月兒?”桑秋驚訝的看著他,“皇上,月兒是誰?”
“桑赫給月兒下了桃毒,你應該知道吧,所以朕也給你姐姐喝了含有桃毒的酒。不過,你放心,你姐姐只是中了一點點的毒而已,暫時死不了。”
“皇上,難道就因為那個月兒中了毒,您也要讓姐姐中毒嗎?”桑秋大聲質問著他。
“朕會將月兒所受的苦從你們身上加倍討回來!來人!”
“皇上。”王公公端著一個酒杯走了進來。
桑秋驚呆了,“不,臣妾剛生完孩子,不要啊。”
“這也是摻了桃毒的酒,不過朕只是加了一點點。”他說完端起酒杯慢慢走向了她,她不禁往後退著,一直退到了床邊。
“不,你不能這樣啊,皇上!”她哭著哀求著他。
遲瀟辰捏著她的下巴,將酒一下子灌了下去。
“咳咳。。。”桑秋捂著脖子不停咳著。
遲瀟辰冷冷的看著她,“朕已經給了你姐姐解藥了,你的解藥,朕過段時間也會給的。不過你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已不是皇貴妃,你只是朕的秋妃而已。”他說完甩著衣袖憤然離去。
桑秋看著他的背影,終於忍不住開始失聲痛哭。
年後,雪開始漸漸融化。辛諾每天和他們在一起開心的過著每一天,很快,二月來了,天氣已漸漸轉暖,很多花也陸續開放。
遲瀟辰決定二月初八一早帶領眾大臣去瀝河巡視。
初七這天,天氣很好,春光明媚,衛西焱和宮影寒帶著她和張憶雯以及弘義一起去了野外郊遊。夜晚,由於白天很累,辛諾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大約醜時左右,一個黑影悄悄潛入了丞相府,直奔東邊的廂房。只見黑影進了一個房間,過了一會黑影走出房間,懷中卻多了一個東西。黑影見四下無人,急忙躍出了丞相府。
春兒睡的不是很安穩,忽然她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她下了床,拿起燈籠就走了出去,徑直往辛諾的房間走去。
“咦,這門怎麼是開的?”春兒有些奇怪,她提著燈籠走進了房間,“小姐,您睡覺怎麼房門都不關啊?”她來到桌邊,將燈籠放在一旁,點亮了桌上的燭火,很快整個房間亮了起來。她看向了床鋪,卻呆了,“小姐,小姐。”她來到床鋪邊,將手伸了進去,裡面還有些溫熱。
“小姐,”她急忙拿起燈籠往外走,“小姐,你在哪裡啊?”叫了幾聲之後,她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小姐不見了,小姐不見了!”她開始一邊跑一邊大叫,不一會,整個丞相府都被她吵醒了。
張博文也來到了辛諾的房間,見到眼前的景象大吃一驚,“快,春兒,你趕緊去風月樓找衛西焱!”
“是,老爺。”春兒立即跑了出去。
東城門外有一個廟宇,似乎有些破舊,廟宇的周圍很安靜,偶爾可以聽到鳥的叫聲,這時不遠處傳來了馬車的聲音。
“籲。。。”趕車的人長籲一聲,馬車在廟宇門口停了下來。車夫下了車,開啟車門,不一會從裡面出來兩個人,只是他們的手裡似乎都抱著一個人,他們下了馬車之後直接走進了廟裡。
車夫早已在廟宇的一角掛上了燈籠,兩個黑衣人走了進來,藉著燈光,這才發現他們手中各抱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而女子正是辛諾,男子是慕梓騫!
“就放在這吧。”車夫指了指地上,那裡鋪著很多草。
他們將慕梓騫和辛諾放在了草堆上,緊接著他們掏出了一粒藥丸,塞到慕梓騫和辛諾嘴裡。一切辦完之後,他們三個人在慕梓騫和辛諾臉上拍了拍之後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