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他們在一條河邊停了下來,衛西焱將辛諾抱下了馬,很快小衛和弘義也趕了上來。
“辛月,你怎麼了?”他瞥見了她紅紅的雙眼。
她急忙搖了搖頭,“沒什?剛才坐在前面風吹的。”
他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其實有些事情自己明白就好。
“姐姐,我們去那邊玩吧。”弘義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片草地,旁邊是一塊油菜地。
“好啊。”為了不讓衛西焱擔心,她急忙拉起了弘義的手,“弘義,走,我們過去。”
“哇,這花好美啊。”草地上開了一些黃色的小花,“咦,”她看到了旁邊的田地,“這油菜花都謝了嗎?”
“姐姐,這不是油菜,這是蕓薹。”
“啊,”辛諾的臉紅了,衛西焱和小衛在一旁偷笑,辛諾瞪了一眼他們,又看向了弘義。
“弘義,等幾百年或千年後,這蕓薹就改名叫油菜花了。”
“姐姐,你怎麼知道幾百年後的事情?”
“我當然知道了,幾百年後我們要是從瀝城到襄州只需要半個時辰就到了。”
“姐姐,你騙人。哪有這麼快啊?”
辛諾笑了笑,沒有說話,她環顧著四周,忽然愣了一下。
“西焱,他們在幹什麼啊?”她指了指不遠處。
“哦,”衛西焱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他們是在加固河堤。”
“加固河堤?”辛諾慢慢向著那些人走去,只見那些人正不停往河堤的兩邊倒著泥土和石頭,旁邊有幾個人正在商量著什麼,其中一個人穿著黑色的披風正背對著她。
“以往每年夏天,這段河堤都會被洪水沖毀,所以今年開始加固這段河堤,希望能有用。”衛西焱嘆了一口氣,“洪水肆虐,受害的只有老百姓。”他說完,目光卻不斷瞟向那個身著黑色披風的男子,眼裡透出一絲懷疑。
“光加固河堤有什麼用啊?”她記得小時候家門口的河堤都用水泥加固了,還是照樣沖被毀,“而且洪水的威力很大的,河堤加固的再牢都會被沖毀的。”
旁邊的幾個人中,有一個人聽到辛諾如此說面露慍色,準備開口的時候卻被一個人制止了。
“辛月,你為什麼這麼說?”
“你看看那邊,”辛諾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段河堤,“每次洪水來的時候,那段河堤應該都沒事。”
穿著黑色披風的男子也看向了她指的方向,面露詫異之色。
“你怎麼知道的?”衛西焱也很驚訝。
“很簡單啊。你看那段河堤兩邊都有大樹,洪水即使再猛,也只會將樹下的泥土沖毀,卻毀不了大樹,因為大樹的根會牢牢的抓住泥土,你再看現在加固的這段,一棵樹都沒有。當然很容易就被洪水沖毀了。所以說呢,加固河堤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而是應該植樹造林。”她看著他笑了笑,“我們走吧。”
聽完她的話,身穿黑色披風的男子終於轉過了身,卻只看到一個女子和一個男子的背影,‘這個男人說話的聲音為何這麼像風絕塵?’
“皇上。”顧清平的父親顧侍郎輕聲喊道。
“顧愛卿,你上次說的種樹準備的怎麼樣了?”遲瀟辰很是憔悴,可是卻依舊掩蓋不了他身上的王者之氣。
“皇上,微臣已讓人挑選了適合在沙土中種植的一些樹苗,大概明天就可以運到瀝城。”
“好,你多派些人手,另外加固河堤這塊也不能耽擱。”
“是,皇上。”
“你們再去查查她是誰家的?”
“皇上,微臣知道。”另一個中年男人說道,“她是張大人家的女兒,張辛月。”
“張博文嗎?”
“正是。”
‘月兒。’遲瀟辰心中又一陣難過,良久他才看向身邊的人,“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