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朕根本就不相信什麼鬼神,不過這件事還是由母後您自己決定吧。”
看著憔悴的兒子,太後嘆了一口氣,“瀟兒,哀家不知道你和月貴妃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這段時間每次他們見到不幹淨東西的地方都是在紫逸宮附近。”
“母後,你想說些什麼?”遲瀟辰的聲音很冷淡。
“瀟兒,你告訴我,月貴妃是不是曾經死而複生過?”
遲瀟辰一驚,他看向了自己的母親,“母後,朕不知道您這件事是聽誰說的?不過朕可以告訴您,宮中鬧鬼的事和月兒沒有關系。”
“看來你還是牽掛著她。”太後搖了搖頭,“唉,瀟兒,那天在鳳寧宮,有兩個青樓女子指認月貴妃是怡香閣的歌伎,當時哀家看到月貴妃的手腕上有條疤痕。那條疤痕是不是她嫁到王府當晚上割腕自殺時留下的?”
遲瀟辰有些生氣,“母後,朕現在已經徹底冷落月兒了,朕希望您不要再去傷害她。”
太後走後,遲瀟辰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他翻開一本奏摺,卻怎麼也看不下去。他放下奏摺,站起身就往外走去,然而剛走到門口他停了下來,腦海裡又浮現出那天的情景,‘月兒,對不起,朕實在是忘不了那天你在他懷裡哭泣的情景。’不一會,他轉過身又走了回去。
三月二十八這天,晴朗湛藍的高空萬裡無雲,像碧玉一樣澄澈。
辛諾像往常一樣教萍兒彈著曲子,如今她很清閑自在,宮裡的人似乎都認為她是鬼,所以即使是白天也不會有人到這裡來。
“娘娘,您教奴婢彈的曲子真好聽。”
“萍兒,只要你喜歡,我就全部教給你。”
“娘娘,”小紅走了進來,臉色很難看。
“怎麼了,小紅?”
“娘娘,宮裡今天來了好幾個道士,說是來驅鬼的。”小紅說完不敢看她。
‘驅鬼?’辛諾笑了笑,沒有說話。
皇宮內,五個身穿道服的男子在鳳寧宮外已經建好了法壇,其中一個男子年紀最長,只見他拿起法壇上的一個令牌,上書‘天皇號令’,然後將一把符拋向了天空,嘴裡不停念著,“北鬥七星護身,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急急如律令。”
太後和皇後在一旁觀看,過了一會,太後問起那個道長,“道長,這皇宮真有鬼嗎?”
道長皺著眉頭,點點頭,“太後,這宮裡應該有兩只鬼,兩個都是積怨很深的厲鬼。”
太後臉色微變,雖然早已猜到,可是從法力高強的道士口中聽到這個事實,她還是有些害怕。
“那煩請道長一定要捉住這兩只鬼。”
“太後,您請放心吧。”
“道長,您需要哀家做什麼,盡管說。”
“太後,貧道確實有一件事需要您的幫助,請太後將後宮之人集中於此,一個都不能少。”
辛諾仍舊在彈著琴,絲毫不知危險將近。
小紅端著一個託盤慢慢朝房間走去,託盤上放著一杯水,只是在聽到優美的琴聲時,她卻停下了腳步。
望著杯中的水,她的眼圈漸漸變紅,最終她的眼底出現了一抹堅定的神色,緊接著她抓緊了託盤,跨進了房間。“娘娘,來,喝口水吧。”
萍兒接過水遞給了她,小紅看到她準備低頭喝時,想阻止,可最終沒有說出口。辛諾喝完水將杯子還給了小紅之後繼續教萍兒彈琴。小紅看著她,眼眶漸漸濕潤。
“小紅,你怎麼了?”辛諾抬起頭詫異地望著她。
“沒,沒事,娘娘。”她說完急匆匆的走了出去,然而過了一會小紅又走了進來,“娘娘,太後叫您過去。”
“沒有皇上的同意,我哪兒也不能去。”她低頭看著琴,聲音很平靜。
“奴婢已經說了,可是安公公說這是太後的懿旨,您必須過去。”
辛諾抬起來看向了小紅,很是疑惑。“怎麼了?”
“娘娘,安公公說道長要做法捉鬼,要求後宮的人都要去。”
“哦。我知道了。”
鳳寧宮外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各宮的妃子都坐在椅子上。
“今天怎麼回事,怎麼這麼熱啊?”伊妃不停的擦拭著額頭的汗,她身邊的宮女急忙給她打著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