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很為難,是嗎?”
“回娘娘,絕塵教的本部在哪裡我們不得而知,而且幫裡的人全部都蒙著面,連風絕塵都是,所以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模樣,如何除掉他?”
“這個事情你自己去想吧,本宮只要他的命!”
宋府,小菊和安國的傷已經差不多痊癒,慕梓騫的傷勢也逐漸好轉。然而辛諾心頭一直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小菊為什麼為武功?
這天上午,她剛踏入小菊的房間,卻吃了一驚,“小菊,你怎麼起來了?趕緊躺下。”
小菊微微一笑,“小姐,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過,小姐,我想跟你說一件事。”小菊心裡很清楚她對自己的懷疑,她決定坦白。
“什麼事?”
“小姐,我知道你心裡對我一直有疑問,”她抿了抿嘴,“那我今天都告訴你吧。其實,是王爺派我到冷府去的,他說我的職責就是好好保護你。”
其實這個和辛諾猜想的差不多,“小菊,那我在慕府的事情,是不是都是你告訴他的?”
小菊點了點頭,“小姐,對不起,可這是王爺的吩咐,我不得不從啊。”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難怪他什麼都知道,原來身邊就有他的人。“小菊,你一直呆在我的身邊,你是怎麼讓他知道的?”
“小姐,是我告訴安國的。”
“我早就知道安國是他的人,上次我們在瀝城遇到王小遠的時候,當時有兩個人救了我們,其中一個就是他。不過,小菊,等你傷好了,你走吧。不要再跟著我了。”
“不,小姐,小菊一定要跟小姐在一起!”小菊急了。
“難道你還要把我的行蹤告訴他嗎?!”她很生氣。
“小姐,我不會的。小姐。”
“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等你和安國的傷完全好了,就走吧。”辛諾說完站了起來,慢慢走出了房間。雖然和她猜測的差不多,可是當聽到小菊親口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很難過,她一直都把小菊當做自己最親近的人,可是沒有想到她也是他派來的人。外面還在下雪,雪花落在她的身上,她的頭發上,很快她的身上落滿了雪。
“淩雪。”慕梓淵追上她,一把拉住她,“你在幹什麼?!你這樣會生病的。”
“梓淵,”她喊了一聲,再也忍不住撲到了他懷裡,慕梓淵一愣,隨即伸出手摟緊了她,“淩雪,你怎麼了?”
“梓淵,他們都是他的人,連我最相信的小菊也是,我好恨他,我該怎麼辦?難道我真的逃脫不了他的控制嗎?”
慕梓淵似乎明白了怎麼回事,“他們那天拼了命救你,淩雪,你就原諒他們吧,他們也是不得已啊。”
辛諾聽完抬起頭呆呆的看著他,“梓淵,你說得對。可是我不能再讓他們跟著我了。”
“好。”慕梓淵看著她,輕聲說著,他其實是來告訴她一件事的,那就是皇上已經死了,現在瀟親王已經繼承了皇位。可是面對悲傷的她,他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此時的瀝城到處都是一片白,而且天空上還一直在飄著雪花。瀝城的城門也被一層白雪覆蓋,守城計程車兵們在平時的戎裝上又裹了一件素縞。瀝城的皇宮除了白雪之外,很多地方都飄起了白色旗幟,上面寫著‘孝’字。宮裡的人全部都穿上了素衣來悼念剛剛過世的皇上。
金鑾殿上,遲瀟辰一身白跪在一個靈柩前面,他的形容憔悴,眼眶深凹,而他的身後依次跪著幾個兄弟姐妹,遲天澤的一些妃子都在旁邊哀聲痛哭。不一會,遲瀟辰在一個太監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父皇,兒臣一定謹記您的教誨,不辜負您對兒臣的信任,一定會把西南王朝的江山治理好。您一路走好!”他的話剛落音,旁邊的那些妃子們又開始痛哭。
幾天之後,遲瀟辰正式登基。他第一天登基就讓人宣讀了聖旨,封自己的母親為皇太後,幾位弟弟的母後隨他們出宮養老,他封蘭王妃為皇後,冷淩月為月貴妃,容側王妃和萱側王妃則為容妃和萱妃,另外又封遲毓辰為毓親王,改原來的瀟親王府為毓親王府。
遲瀟辰雖然當了皇帝,可是他現在很擔心辛諾的安危,已經很多天都沒有收到關於她的訊息了。他終於又派了兩個人趕往襄州去打聽,而那兩個人幾天之後傳來的訊息卻讓他大驚失色,竟然有人要她死?!而他的母後也一直都在逼問他關於月貴妃的訊息。
“皇上,為什麼到現在哀家還沒有見到那個冷淩月?她去哪裡了?!”
“母後,朕讓她出瀝城了。”
“什麼?”她很驚訝,“她是你的妃子,你怎能讓她隨便拋頭露面呢?”
“母後,上次朕救了她之後,她為了感激朕的救命之恩,說是要去元華寺替朕祈福。只是這段時間大雪封山,她無法回來。”
“元華寺的香火是我朝最旺盛的,她如果真有這個心,哀家也就放心了。”
慕梓騫背後的傷也在慢慢痊癒,辛諾每天都會陪在他的身邊。
這天,辛諾端著藥走進了慕梓騫的房間,推開門,外面一陣冷風吹了起來,她急忙走進去,並迅速將門關上,慕梓騫正準備下床。
“梓騫,你怎麼下床了?”看到他起床,她一驚,立即將藥碗放到桌上,急忙走過去扶住了他。
他看到她露出了笑容,“沒事的,淩雪,我現在感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