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準備起身下車,恰在此時,有兩匹疾駛而來的駿馬從她們的馬車旁呼嘯而過。辛諾急忙掀開車窗簾,伸出了頭。等她看過去,卻只能看到兩個瀟灑的背影。
“小菊,能騎馬真好啊。”她的眼裡充滿了羨慕。
“小姐,你根本就不會騎馬,還是老老實實坐馬車吧。”
她對著小菊微微一笑,“你會騎馬嗎?”
“我當然也不會了。”小菊笑了笑,“小姐,坐穩了。”她說完猛地一鞭抽在了馬背上,馬立刻加快了速度。
傍晚,她們來到了一個小鎮,在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客棧二樓的一間房內,辛諾正在仔細收拾著隨身所帶的東西,一些銀票和碎銀子,還有自己和小菊的一些換洗衣服。
“小菊,你的這些衣服都舊了,明天到了襄州後,我去給你買兩套新的。”她邊說邊將那些衣服仔細疊好。
小菊聽完不禁愣住了,她望著她,眼眶有絲絲的濕潤,“小姐,我不需要,我身上的衣服也是我們離開之前,您才買給我的。”
辛諾將衣服整整齊齊地放在了包袱裡,“那就等回瀝城再給你買。對了,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到襄州?”
“小姐,下一個地方是襄州,要是照我們這個速度,明天這個時候才能到。”
“我這次出來是沒有目的地的,走到哪是哪。就這樣走走看看,也很不錯。”
小菊看著她有些欣慰,這幾天她能明顯感覺到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夜晚的瀟親王府,遲瀟辰來到了梅園。他的手裡攥著一張紙,而他的另一隻手則慢慢撫上自己的傷口。
“王爺。”旁邊一個人開了口。
“去吧,記住好好保護她。”
“是,王爺。”
等那個人走後,他慢慢坐了下來,將手中的紙伸向了正在跳躍的燭火,很快紙便燃成了灰燼。‘月兒,是我傷害了你,你要出去我也同意,我也會派人保護好你。不過我希望你不要遇到慕梓騫!’
第二天一早,遲瀟辰就帶著傷入了宮。這是他受傷以來第一次進宮,他首先來到了遲天澤的寢宮。遲天澤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此時他正躺在龍榻上。
“兒臣參見父皇。”遲瀟辰來到床邊跪了下去。
“瀟兒,趕快起來。”遲天澤的聲音很是虛弱。
“父皇,兒臣不孝,讓父皇您擔心了。”
遲天澤看向了他,他的臉色依舊很蒼白,“瀟兒,朕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只希望你能代替朕治理西南王朝。”
遲瀟辰聽完大驚,“父皇,父皇一定能夠長命百歲的。父皇!”他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朕的幾個兒子除了你沒有誰都能讓父皇放心啊。你的哥哥不行,咳,咳。”他又開始咳了起來,遲瀟辰趕緊上前幫他捶著背。
“這裡有道密旨,等你繼位以後,就按照這上面的來辦。”遲天澤從枕頭下面拿出了一張紙交到了遲瀟辰手中,遲瀟辰顫抖的開啟,看完後卻大驚失色。
“父皇,請恕兒臣辦不到。”他跪在了地上,將手中的紙撕成了碎片。
“瀟兒,難道你想抗旨嗎?”遲天澤很氣憤。
“父皇,兒臣寧願抗旨不尊也不願這麼做。”他的眼神很堅定,“還請父皇治兒臣的罪。”
“唉,瀟兒,你難道要留給自己一個永遠的禍害嗎?”
“父皇,他是兒臣的親哥哥啊。”
“瀟兒,朕知道你心軟,可是你要記住,心軟是治理不了天下的。你下去吧。”遲天澤揮了揮手。
遲瀟辰站了起來,慢慢退了出去。剛走到門外,他的表情就漸漸變得冷漠,其實剛才那份密旨他猜到有可能是自己的父皇試探自己的,所以他當時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毀掉那道密旨。不過沒那份密旨,他並不擔心,因為他有的是機會除掉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