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她想往後退,可身體卻碰到了牆,她徹底慌了。
“那你為何不敢以真面目見我呢?”他說完竟然伸手猛地拽掉了她的面紗,辛諾想護已經來不及,她的面容完全展現在他的面前。她懵了,而他在看到她的面貌後驚呆了。這張臉是很美麗,雖然臉頰處有一些紅點,可是為何和他死去的王妃長得一模一樣?他就這樣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她呆愣愣地望著他,不知所措。忽然一隻手伸了過來,她下意識地偏頭想躲避,可是他似乎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立即用另一隻手緊緊抓住她的肩膀,不給她任何掙紮的機會。帶著溫度的手指在臉頰劃過,她的身體不禁顫抖了一下。
“原來這些疹子是你自己畫上去的。”他冷冷地笑了笑,抹掉了她臉頰上的幾顆紅點,忽然他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她的左胳膊,看向她的手腕,頓時更加震驚,那條醒目的疤痕是那麼的刺眼。
他又看向她,“我還會來找你的。”他說完松開她的胳膊立即走了出去。
他現在有一件事必須要做,那就是回府找那兩個埋冷王妃的人!
看到他匆忙離開的身影,辛諾整個人懵了,這是怎麼了,他似乎知道自己的手腕上有傷疤。她抬起了手腕,輕輕摸著那條疤痕,‘他難道真的知道我是誰?’
回到王府,遲瀟辰立即讓老餘將那兩個人帶到了梅園。
看著一臉威嚴端坐在上方的主子,這兩個人的身體不由得輕微顫抖著。
“你們倆那天晚上有沒有將她埋了?”他厲聲問道。
“回王爺,奴才已經將她埋了。”其中一個人戰戰兢兢的答著。
遲瀟辰冷冷的看著他們,“看來本王不使出手段,你們是不會說實話了。來人!”
“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奴才說,奴才說。”
“快說!”
“回王爺,那晚奴才們正在城外的樹林裡挖著坑,準備將她埋了,誰知她突然坐了起來,她問奴才們這裡是不是陰間,還問這是哪裡。奴才們以為她是鬼,當時就嚇跑了。”
“你們以為她是鬼?哼,怎麼當時不上報?”他幾乎暴怒。
“王爺,奴才們怕啊。還請王爺饒命啊。”
遲瀟辰看著他們兩個,目光柔和了一點。
“你們下去吧,記住今天的事不許說出去,否則本王決不會輕饒!”
“是,王爺,是,王爺。”那兩個人連滾帶爬退了出去。
遲瀟辰站了起來,他無法理解為什麼人死了還會複活,他那晚也確認過,她確實已經斷了氣,沒有了脈搏,也沒有了呼吸,可為何又活了?而且還忘記了以前?很明顯,她根本就沒有認出自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爺,他們倆該怎麼處置?”說話的是跟在他身後的老餘。
“現在知道冷淩月事情的人除了安國、安平、安泰和安寧之外,就只剩下你們三個了。”
聽到這句話老餘的身體不禁抖了一下。
“他們是本王的親信,本王信任他們,你本王也信一次,至於那兩個人,你處置吧,不過記得他們死後給他們家多補償點銀子。”
“是,王爺。”老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王爺,奴才還有一件事要稟報,王妃今天暈倒了,奴才找來了太醫,太醫說王妃已經有將近兩個月的身孕了。”
“哦,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他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一絲喜悅。
“是,王爺。”
他靜靜地站在窗戶邊看著外面的風景,面無表情,他現在有三個妃子,蘭妃是正妃,另外兩個是側妃。他另外還有三個孩子,蘭妃和側妃萱妃各生了一個女兒,側妃容妃生的是個兒子。可是這些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爭取那個位置。他現在是一個王爺,他的父親是這個王朝的皇帝,一旦他的太子兄長繼位,那他這個王爺的位置不僅不保,或許自己連命都不保,太子是絕對不會讓他這個危險人物存在的,所以他必須要去爭那個位置。現在朝中雖然很多大臣都偏向他,可是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就和這些朝臣來往,要是傳到皇上耳朵裡,那就是謀逆。不過雖然不會堂而皇之和朝中大臣來往,但是他卻有各種辦法讓那些朝廷重臣為自己做事,即使有不願意的,他也有辦法讓那些人服從他的命令。冷大人就是個例子,他是翰林學士,深得父皇的信任,而且為人正直,能力很強,門生也有很多,之前太子想要拉攏他,被他拒絕,太子一氣之下便開始打壓他,如果不是自己的幫助,冷良才早就丟了烏紗帽。可是這個冷良才卻不識好歹,雖然表面上感激自己,可是私底下卻仍然保持著自己中立的態度。眼看著自己的父皇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遲瀟辰決定先娶冷大人的女兒冷淩月,然後再透過他的女兒來控制他。遲瀟辰讓自己的父皇下了旨,冷大人不得不將女兒嫁給了自己,而且迎親當天他特意將冷淩月晾在花轎裡半個時辰也是為了告訴冷大人:為了女兒你必須要服從本王。可是沒有想到冷淩月當晚就自盡了,為了封鎖訊息,他將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幾個心腹外,全部滅了口。冷大人至今還不知道自己女兒的事情,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冷淩月竟然活了!他決定接近她,看看她到底有什麼目的,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他是絕對不會讓別人來破壞怡香閣的,怡香閣是他所建立,他和朝中大臣的一些秘密信件來往都是透過怡香閣來傳達的。一旦被人發現,那他這幾年的成果都將付諸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