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佳收回目光,往後撤了撤身體靠在後面自己的桌子邊上:“到誰了,接著觀察,結束後分配一下各自寫實驗報告的哪個部分吧。”
趙煒譽坐了回去,目光還留在嘉佳的臉上,於此同時,教室外面下起了大雨,靠窗的同學趕緊把窗戶關上並開啟教室的燈,四周亮了起來。
嘉佳聽著窗外嘩嘩的雨聲,心想希望到下課能停,因為她沒有帶傘,要是到下課雨還是這麼大,她要被澆死了。
“沒帶傘?”可能是嘉佳細微的焦灼出賣了她,於是趙煒譽開始幸災樂禍,“那你要被澆個透了,這雨不會停。”
“你不是說不擠兌我了嗎?”嘉佳說,“這一天還沒過去呢,你就又開始了,你說的話連一天的保質期也沒有。”
趙煒譽笑著說:“這不叫擠兌,這叫陳述事實。”
嘉佳不贊同地哼了一聲。
下課鈴響,雨果真沒有停,嘉佳心發涼。
就先寫作業吧,嘉佳想著可以先在這裡寫作業等雨停,說不定雨馬上就停了,就算不停變小一點也好。
杜思睿走到嘉佳桌子前,手裡拿著一把黑色的雨傘:“帶傘了嗎?如果沒帶傘的話就和我一起走吧。”
京桐雨也揹著書包走到了這裡。
嘉佳想著早上吃飯那麼彆扭的場面,還是有種莫名的畏懼感覺,於是嘴硬說:“我帶傘了,你先走吧,我在這裡再寫一會兒作業。”
“嗯,”杜思睿說,“那你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京桐雨也說:“你帶傘我就放心了,我爸媽來接我了,我就先走了啊。”
嘉佳忍著心痛說:“嗯好。”
於是,杜思睿和京桐雨都走了,就剩嘉佳自己了。要是京桐雨今天收拾得慢一點就好了,對京桐雨,她會實話實說她沒帶傘,京桐雨肯定不會不管她的。
教室裡的人漸漸走得差不多了,外面的雨還在不停地下,在狂風的呼嘯中噼裡啪啦地砸在窗戶上,把玻璃衝得模糊不堪,透過窗戶看去,外面的夜空變得扭曲破碎。
又過了半個小時,嘉佳回頭看,教室裡只剩下她和趙煒譽兩個人了,這一回頭剛好和抬起頭的趙煒譽對上了目光。
趙煒譽站起來收拾東西:“我今天就發發慈悲,送你回去,趕緊收拾東西,別磨蹭。”
嘉佳一點都不想和趙煒譽一起走,她不想和趙煒譽有一點點多餘的牽扯:“我還要寫作業,你先走吧。”
“寫什麼作業,回到家不能寫嗎?”趙煒譽不滿地說,“現在雨下這麼大,你長那麼矮,說不定待會兒街上的積水都能淹到你脖子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