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幾乎是帶著感恩的心答應了。如果說炮灰之前對趙煒譽的迷戀是因為他的長相氣質和才華,那麼現在就更增添了一份對趙煒譽驕傲個性的迷戀,趙煒譽越是自視甚高,炮灰就越覺得他高高在上像天神一樣高不可攀。
兩個人繼續保持著不平等的關係,炮灰對趙煒譽的態度越來越小心翼翼,趙煒譽對炮灰的態度越來越輕慢忽視隨心所欲,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拿炮灰當出氣筒,對著她發火,炮灰全盤接受,想盡一切辦法哄趙煒譽開心。
事情終於有一天迎來了轉機,炮灰以為她的期待終於成真了。
趙煒譽有一天心情特別不好,喝了很多酒,打電話給炮灰,讓炮灰去接他。
炮灰雖然看人沒有眼光,但是是個很認真學習的好學生,當時她正在為期末考試苦戰,複習正到了緊要關頭,但她還是義無反顧地丟開了自己的功課,來到了趙煒譽說的那家ktv門前。
炮灰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當時趙煒譽給她打電話時迷迷瞪瞪的,話也說不清楚,只說了ktv的名字,卻沒有說清是哪個房間,她不知道該到哪裡去找趙煒譽。
這時趙煒譽地電話又打來了,語氣特別不耐煩:“我不是讓你過來了嗎?你到哪兒了?磨蹭什麼?”
“我到了,我到了,”炮灰捂著話筒,飛快地重複著,生怕趙煒譽更加不高興,“你在哪個房間呀?你告訴我,我好找你呀。”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趙煒譽對著電話吼,震得炮灰心裡直打顫,“門牌一直晃我怎麼看得清?”
“煒譽你先彆著急,你再好好看看呢?你不告訴我房間號,我怎麼找你呀?”炮灰遠離了吵吵嚷嚷的門口一些,那裡有人在吵架砸酒瓶子。
“逗跟你說我看不清了!你聾啊!怎麼找我?你就不會想想辦法嗎。你長個腦袋是用來幹嘛呢?就你這還好學生呢?第一名抄來的吧?”趙煒譽說話很難聽。
但炮灰早就習慣了,連聲道:“對不起對不起……你別生氣,我想想辦法啊,你等我一下……”
炮灰進到ktv裡,去前臺那裡報出趙煒譽的名字,讓前臺幫忙查,可趙煒譽他們那幫人大約不是趙煒譽來負責開包廂,以至於查不到他的名字。
炮灰只好一間一間地找,一間一間地敲門。
其間趙煒譽打過來四五次電話,都是在罵炮灰笨,沒用,這點事逗做不好一類。炮灰全程道歉。
兩個小時過去,炮灰終於找到了趙煒譽所在的房間。
那裡面只有趙煒譽一個人,桌上地上是橫七豎八的啤酒瓶,他坐在沙發上,仰臉往後靠在沙發靠上,眼睛有點發紅,螢幕的光映在他的臉上,眼睛裡面一片水澤。
炮灰走過去,輕聲和他說話:“煒譽,回家了。”
“回什麼家!今天不回去!”趙煒譽生氣地喊道。炮灰不明白,她已經找到他了,他為什麼還是這麼生氣。
“你讓我來接你,不是讓我帶你回家嗎?”炮灰和聲說道,“快點回家吧,不然你爸媽該擔心你了。”
“我讓你來是讓你陪我唱歌!誰說要回家了!”趙煒譽拿起話筒砸向炮灰,正中她地胸口,疼得她弓下了身體。
“唱啊!我讓你唱!傻站著幹什麼?”趙煒譽看著炮灰,用那種慣常的不容置疑的命令眼神和語氣。
炮灰順從地拿起話筒,胡亂地點歌來唱,她不怎麼看螢幕,眼神總是會飄到趙煒譽那邊看他在做什麼。
她感覺自己唱得一點也不好,她五音不全,一句話裡沒有幾個字在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