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嫣的臉漲紅，蹭的站起來，黃色的尿液順著她的褲子往下流。
她似是忍到了極點，無法再保持奴顏媚骨的姿態，臉上浮現了怒氣：“這條狗怎麼回事？它故意的吧？”
程紹年面色沉了下來，道：“你說小白故意的？它懂什麼能故意？再說剛才說了不讓你喂，你偏要喂，現在怪誰？”
嘉嫣被懟得張口結舌：“可……可它一次又一次……我就是覺得它在針對我。”
“如果它真的針對你，那你就該好好反思反思你對它做了什麼，它才針對你。”程紹年的手一下一下輕輕撫摸著嘉佳毛絨絨的腦袋，好像受委屈的是嘉佳，需要他悉心安慰。
嘉嫣瞪著嘉佳，目光又是嫉妒又是怨怒。
程紹年抬手，嘉佳眼前一黑，被他細瘦漂亮的手掌遮住了視線。程紹年道：“你瞪它做什麼？它之前被你虐待，一直鬱鬱寡歡，現在好不容易才開心了點，你現在又想把它嚇成什麼樣？”
嘉佳要不是得盡職盡責地扮演好一條小白狗，現在就笑得在程紹年的腿上打滾了。
自從她從嘉嫣家裡出來，就一直保持著樂得癲狂的狀態，哪裡有什麼鬱鬱寡歡，程紹年為了偏袒她還真是什麼都能往外說。
嘉嫣卻是不知道嘉佳的狀態，因為程紹年這番話，她的憤怒消失，化作了內疚：“對不起……之前我真的沒有……我不知道為什麼它會……”
“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是在狡辯和推卸責任。”程紹年淡漠又嫌惡地瞟了嘉嫣一眼，“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嘉嫣臉上出現了悔意，眼巴巴地看著程紹年，幾乎用目光在懇求他了。
程紹年視若無睹，專心地撥弄嘉佳背上的皮毛，這樣嘉佳很舒服，她微微眯起眼睛，感覺快要被程紹年輕柔的手法哄睡著了。
嘉嫣見程紹年絲毫沒有回心轉意的意思，垂著頭站起來，腳步拖沓地走出去了。
“小白先別睡，”程紹年把嘉佳舉起來，使困得迷迷糊糊的嘉佳和他四目相對，“上去洗個澡吧，以前你可沒有像今天這樣隨地噓噓過，以後不能再這樣了。”
嘉佳的臉微微發熱，她本來完全把自己當成小白狗，現在被程紹年這麼正兒八經地訓話，屬於人的自尊心回攏，這樣再想起剛才自己做的事兒，就太不好意思了。
程紹年親暱地用他的鼻子蹭了蹭嘉佳的鼻尖：“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嘉佳抬起前爪蹭了蹭程紹年的臉頰，嗷嗚嗷嗚地撒著嬌叫了幾聲。
程紹年笑著把嘉佳抱在他到底臂彎裡，帶著她上樓。
本來早上嘉佳已經洗過澡了，但因為她剛才亂上廁所，現在必須再洗一次。
嘉佳被程紹年放在一個盆子裡，裡面加了沐浴露，浮起厚厚的一層雪白泡沫。嘉佳展開四條小短腿，在香噴噴的泡沫裡自由地游來游去。
她感覺在水裡游泳的自己簡直美翻了。
她時而快速狗刨，時而慢速狗刨，時而向左狗刨，時而向右狗刨……矯健嫻雅的姿態如此豐富多彩。
程紹年看著嘉佳，嘴角漾著淡淡的笑意，他抬手摸了摸嘉佳溼漉漉的白色小腦袋：“以前每次讓你洗澡都很上刑場一樣，現在怎麼這麼享受了？”
嘉佳停下來，眯起眼睛，陶醉地感受程紹年手上輕柔的力度，她現在才發現原來被人摸腦袋是這麼享受的一件事。
程紹年收回手：“好了，你先泡著吧，我也去洗洗，去掉那女的帶來的晦氣。”
他說著站起來，抬手解開了襯衣上面的第一顆紐扣，露出了一小段精緻的鎖骨。
嘉佳的眼睛直了。
一方面，她告訴自己：你不能看！非禮勿視！
另一方面，她瞪著倆眼睛不錯珠地直直瞅著程紹年，暗暗期待程紹年手上的動作更快一點，好讓她看見剩下的扣子下面是什麼。
程紹年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準確地捕捉到了嘉佳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