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美容院所在的這條街,本就是長安城裡富貴人最愛待的鬧市區。
約麼是休沐,這條街這會兒格外的熱鬧。
不少世家小姐都約著一起去八寶齋看寶,沒曾想還能瞧見蘇迎蓉這一家自的破爛事。
蘇迎蓉吧,自從在宋清禮那邊說不通,便另闢蹊徑,想了個別的法子來讓宋窈應下柳家這個婚事。
她今兒穿了件粉色的衣裙,配著紅色的寶石釵子,整個人看上去喜氣洋洋的,帶著一夥人往美容院走。
其中一個瞧著年近三十的男人,身後跟了個三四歲的男娃,旁邊跟著的是柳夫人等人。
他們一家大搖大擺的走著,一副好事上門的模樣。
有認識蘇迎蓉的貴婦詢問,“宋三夫人,您這是作何啊?”
“啊,這個啊,這不是窈窈的婆家要定下來了嘛!”蘇迎蓉刻意回的大聲,但凡說站在周圍看熱鬧的,沒一個聽不見。
有青竹書院的學子知道柳仙兒是什麼人,嚷嚷,“你定這婚事,宋窈知道嗎?”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啥時候由得她自己做主了!”蘇迎蓉沒好氣的回道,轉過頭看向柳家人,“行了,不理他們這些看熱鬧的,這便是我女兒開的美容院了。”
“這可是富貴地方,盤下這個地皮,宋窈沒少花錢吧?”柳夫人一聽便道,“她私房錢不少吧?”
柳仙兒也在旁邊點頭,“聽說她那潤膚膏和安神香賣的極好,但凡進京趕考的狀元郎,都是靠著這安神香休息睡覺的。這一個月下來,宋窈怎的也能掙錢好幾百兩銀子吧?”
別看柳仙兒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實際上,她這輩子見過最大的銀子,便是王家公子揹著人給她那兩百兩的銀票。
此刻雙眼放光,心裡熱乎乎一團好像著了火,“娘,往後這些可都是咱們的東西了,我不管,你不能偏心,得一視同仁給我和我哥們分一樣的銀子!”
——
另一邊,宋府內。
宋臨淵今兒起來的時候心臟就不太舒服。
他近日似乎總做些奇奇怪怪的夢,四周都是血,是暗無天日的地牢,是女人的哭聲,他難受的心疼,但清醒後又忘的一乾二淨。
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少年從榻上起來,強忍著不適,喘著氣,“什麼時辰了?”
蘇渺意派來伺候的丫鬟喜鵲道,“午時了,小公子,要起嗎?”
宋臨淵沒動,捂著眸子,仔細去想夢裡道哭聲,卻什麼也回憶不起來,“窈窈在哪?”
“六小姐出府,該是去美容院做生意了。”
“那你,”宋臨淵想了下,“麻雀是吧?你去把宋華叫來。”
喜鵲微笑,“奴婢叫喜鵲。”
“我知道了。”
宋臨淵是個看上去十分溫順清雋,有些病態卻尊重她人的小公子,“麻雀,你去叫人吧。”
喜鵲:“……”
宋華被叫來前,正拿著彈弓打麻雀丁丁。
又熊又欠。
麻……喜鵲來找他的時候,他下意識想再一個彈弓打過去。
聽說小公子找他,他哼次哼次地跑回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