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抒鶴靠在椅背上,面前擺著一根炭筆和一副畫作。
他眉眼生的俊朗,眉頭蹙著,表情看起來有那麼幾分不滿。
月長風瞅見他宣紙上凌亂的線條,依稀看出畫的是同窗錢遠。
“噯?鶴哥兒,你怎的不拿毛筆作畫,用起了炭筆?這玩意兒上色用手一摸可很容易顯得畫作髒亂,特雞肋。古往今來都沒得用炭筆作畫的。”
此刻不等他回答,周圍便有不少巴結少年的同窗開口道
“月少,你這就是訊息不靈通了!咱們長安城剛出個厲害的畫師!就是用炭筆作畫!將人畫的惟妙惟肖,還幫太子抓住了長安城一窮兇極惡的逃犯!”
“據說那逃犯還以為他的畫像是哪些府衙畫師隨手畫的簡筆畫,鼻子下貼了個鬍子,大搖大擺地就往城外走去,結果被巡邏的官兵對照畫像,當場緝拿!”
本來太子捉拿逃犯一事到此就該徹底了結。
然則,長安城的知府老爺,酷愛畫作,悄悄留了一張炭筆畫,在他老母的生日宴上跟著那些個文人墨客好一通顯擺。
那些個文人墨客哪裡見過炭筆畫這樣神奇的東西,只覺得比起水墨丹青少了的立體和神韻感,炭筆畫更能將一個人的模樣精準復刻。
霎時間,這些文人就跟著狗聞到肉骨頭一樣,瘋狂跑去府衙門外求取一觀炭筆畫的機會。
世家名門更是為了附庸風雅,出高價來買此畫作。
畫作最後輾轉到了陛下的面前。
果不其然,嗜畫如命的皇帝對那畫作愛不釋手。
只可惜,對方畫的卻是個逃犯,不是他這個真龍天子。
宮中有人摸清楚了陛下的想法,紛紛拿起炭筆想要研究出炭筆畫的畫法,為皇帝作畫。
然而,越往下研究,越發現炭筆畫和水墨畫有很大的不同,至今無人學得精髓。
月長風聞言,很是驚詫,“那這畫師便是獨創了一種畫法啊!他這般厲害,肯定要被載入史書,不如我們前去拜訪,學習一下畫法?”
“我等也想去拜訪,只可惜那畫師的情況只有太子和陛下知道!”
“不過我倒聽說那人三頭六臂,虎背熊腰,乃是天上的一抹祥雲所畫,特地來到人世普度眾生,為不公不平之事發聲,讓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他並不追求名利!”
“對對對,我也聽說他臉上有一道巨長的蜈蚣疤痕,身材短小,貌醜無顏,自卑得很,因此不願露面!”
坐在角落假裝看書實則因為對方過分吵鬧將此事聽的一清二楚的宋窈“……”
說誰虎背熊腰,說誰貌醜無顏呢?!
宋窈氣到差點上去和對方大戰三百回合。
好在理智拖住了她想要和對方同歸於盡的腳步。
周抒鶴將炭筆握在手中,嗓音清冷道:“那炭筆畫我也是趕到城門外託關係匆匆一瞥,不過依稀能看出對方在作畫前,似乎畫了個十字的線條在臉上。”
“這應該是炭筆畫的突破口,只是可惜沒辦法再拿畫觀摩。聽聞長安城不少大儒都學了起來,若是有人先一步研究出來,只怕會用於迎春宴上奪得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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