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少年郎,被揍趴下,又站起來,那般倔強不屈。
白雪中,那抹藍色倔強,那張俊美的臉,那桀驁不馴卻又傷痕累累的臉,是她這一輩子都難以忘卻的。
“沒人在乎,便不說了。”
正當司綰沉靜在當年的回憶中,陸靳低沉的音調響起。
多少有些的委屈和控訴。
覺得沒有人在乎,連腳骨受傷都可以忍受。
司綰望著陸靳的眸微微有些晃動。
他真的一如當年,那般倔強到讓人心疼。
只可惜,當年她認為自己能感化面前這個讓人心疼的少年。
直到後來的一樁樁一件件事情,才讓她徹底醒悟。
在經歷了很多不公平對待後,那樣的人,內心其實是抗拒外界的靠近。
這樣的人,心是冷的,心是狠的。
連自己都能下得去手的狠絕,更何況是對外人呢。
哪兒來那麼多真情存在?
哪兒來那麼多感同身受?
當年她所遇見的少年郎,一切不過多事她覺得他可憐,她覺得他倔強。
不知不覺,付出了真心。
得到了絕情寡意的回報。
最後那抹心疼,不是給陸靳的,而是給她自己的。
她可憐自己當初的鬼迷心竅。
“既然不想說,現在又何必?”顧南嶼冷冷看著面前的陸靳。
他們的這些小把戲,怎麼可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不過就是想要誆騙他家星兒,從而博得同情,再然後好接近他的星兒罷了。
“哎,顧南嶼,這話你就說的不對了,他在能忍,也是個人啊,身體上受的傷不是因為能忍就能自動痊癒的。”
喬晏一副你說這話就是不懂事了。
我們家陸靳又不是超人的神態。
“無妨,既然樂一不在,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你也要注意身體。”
陸靳關切的看了眼司綰,揮了揮手,讓喬晏推車離開。
“哎,你這人,倔強的很,為了自己兒子真的是忍到這種地步,哎,哎!”
司綰就看著喬晏長吁短嘆的推著不曾回頭的陸靳,出了病房。
先前與南嶼一起的所有情義都不復存在了。
“星兒!”顧南嶼看向司綰。
卻只見司綰在走神,並沒有在意他的存在。
心裡咯噔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