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孩子在他眼裡,只是一紙合同的重量。
多荒唐。
這樣的問題爭執過不止一次。
哪怕她拿出足夠的證據丟在他面前,眼前這人依舊覺得這是一場苦肉計。
“是,陸靳。”
她忽然開口,幾近挑釁的說道:“是我找人開車撞的她,我每一分每一秒都恨不得她去死。”
她手心被掐破了,可眉眼彎下的弧度更加明豔張揚,有些耀眼的灼灼,像是飛蛾撲火一樣的決絕。
這忽然的張口,讓前邊的司機手都猛然一顫,差點剮到旁邊的路杆上。
“司婠!”
陸靳被激的不虞,冷聲道。
可那雙微微有些紅的眸子卻看著他,明亮的讓人不敢直視。
司婠喉嚨有些哽,咬破舌尖,逼退了所有的情緒,一字一句再道。
“我是說,是我找人做的,林卿卿是我讓人去撞她的。”
那微笑刺的眼疼。
“停車。”陸靳厲聲說道。
車子猛然剎住。
“下車。”
日光籠下的他的臉龐,更為淡漠寒涼。
“陸總。”司機有些不忍的開口。
這周圍荒山野嶺的,幾乎見不到人,就算是徒步走回去,也得走上那麼一整天。
若是出現意外的話——
“下去。”
陸靳的聲音依舊寒。
司婠手掐緊了,可脊樑骨還是寸寸的繃著挺直,保持著最後的驕傲。
她見慣了林卿卿的手段,各個都是拙劣的一戳就破,可偏偏每次都能奏效。
這叫什麼來著?
司婠站在外邊,看向車內的人,忽然有些酸澀的情緒,林卿卿也許有句話沒說錯——
“如果一個男人的心思不在你身上,再拙劣的謊言,他都懶得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