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桎愕然,將聖旨開啟,果然,上面的題字時間正是自己的生辰八字。
“桎兒,這個天下,固然是血腥的,但它需要一個人讓它變得安詳和平,現在父皇已經將決定權交由了你手上,你來決定,這個天下的未來,是血腥,還是和平。”
承龍殿外,岫離擋在大門前,身邊的一眾小太監逃的逃,死的死,他平靜得面對著自己面前的萬人大軍,冷冷一笑。
“岫公公,您還是讓開,讓貴妃娘娘進去面聖吧。”
岫離眼皮都不抬一下:“陛下有旨,不見任何人。”
“你!”
身邊的侍從正欲拔刀,高貴妃就抬手,攔住了他,對岫離笑道:“早聞岫離公公是個通透之人,今日又何必犯這糊塗。”
“聽聞二皇子已經入殿許久,卻還未出來,本宮也是擔心陛下的身子有不妥,才來求見,公公何必攔著本宮呢?”
岫離聽了,笑著搖頭:“貴妃娘娘就是帶著這麼多兵馬來關心陛下身體的?”
“陛下有旨,奴才不敢不從,就是抗旨,所以,若是貴妃娘娘想抗旨,那便踩著奴才的屍體過去吧,反正都是一死,盡忠而死,也比抗旨而死好,是吧?”
“岫離!你不要太過分!”
一旁的將士忍不住,指著岫離怒斥,岫離只冷笑:“過分?奴才奉旨行事也是過分?貴妃要是執意要過,大可殺了奴才就是,可是……”岫離一頓,抬起眸子,冰冷得看著高貴妃。
“貴妃娘娘殺了奴才,那就是謀逆,那奴才現在請問貴妃,您是要……謀逆嗎?”
“岫離!”
高貴妃的面色鐵青,一雙眸子微眯起來,笑出了聲:“岫離公公真是好口才,本來本宮還想給公公留個體面,現在看來……”
她看了看四周,嗤笑一聲:“呵,公公也不見得會領情了。”
“來人,陛下被二皇子挾持,岫離為同黨,眾將士聽令,立即入承龍殿解救陛下,上!”
高貴妃一聲令下,將士們便如蜂擁般擠進承龍殿,岫離也不客氣,奪過一把刀便廝殺起來。
承龍殿外亂成了一鍋粥,為數不多的禦前侍衛與岫離廝殺著,護衛著承龍殿的大門,那些太監宮女便瘋狂逃散。
我擠過人群,趕到承龍殿時,兩方已經兵戎相向,我在人群中尋找岫離,只見他的袍子上已是血跡斑駁,本就邪魅的面容沾染了血跡更加妖冶。
邵寒的話在我耳旁響起:“你此行入宮必定是險棋,切記,若宮中未見血腥,便算不得生變,這一戰,必要有陛下身邊之人用命來換。”
“岫公公!”
在我出神之際,岫離的腰上便中了一刀,我趕緊收回思緒,撿了刀沖至他身旁。
“岫公公!你怎麼樣!”
“公主?”
岫離的嘴角留著鮮血,看到我時又驚又喜,只是片刻便換為了擔憂:“公主你快走,去找何將軍,高貴妃造反了!”
我顧不得其它,因為岫離的臉色越發蒼白了,他腰部的傷,也是血流不止。
“岫離你先別說了,快跟我走!”
說罷,我不等他接話,攙扶著他撤離殿前,躲到大殿後去。
等岫離坐好後,又從懷著拿出一早準備好的訊號彈,對著天空放出。
剎事,天空中綻放出一朵顏色淺淡的煙花。
同時,在皇宮中焦急等待的何蓄昀抬眸,蹙緊了眉頭,一揮手,帶領禁軍沖向承龍殿,而左騎營處,司馬翎也一揮旗杆,帶領著眾軍踏馬揚沙往皇宮城門而去。
“徐桎,我拿上我司馬一族的所有與你賭,你可……千萬別有事!”
徐子嬌坐立不安得看著皇宮的方向,徐晟則心煩意亂得飲著杯中茶,在煙花綻放後,徐晟騰地站起來,負手而立。
司馬府,司馬浩不知何時已換上了戎裝,只等那煙花綻放,一個兵士立即上前稟報:“將軍,小姐已經帶著左騎營趕往皇宮了。”
司馬浩睜開眸子,站起身:“走!圍住皇城,切不能讓任何一個賊子有可趁之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