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在一天月明風清的晚上招納蘭幽幽去了書房的臥室。
納蘭幽幽那晚化了淡淡的妝容,挑了身極凸顯曼妙身姿的抹胸衣裙,又是輕紗裹身,就連推開門時也問得小心翼翼,語調嬌酥。
“侯爺?侯爺?奴兒來了。”
“進來吧。”
蕭玦回答了她,接著,她便低著頭紅了臉走進內室,正想啟唇,抬眸卻瞧見蕭玦攬著我正坐在床上看著她。
“納蘭姑娘,晚上好啊。”
“夫人……幽幽不知夫人在此,幽幽先告退了。”
我沖她揮揮手,她的臉那一瞬蒼白起來,剛想轉身離開就被我叫住了:“納蘭姑娘要是就這麼走了,以後怕再沒有希望了,怎麼對得起二王子的信任?”
“幽幽不知夫人在說什麼。”
她心中存著一絲執念,轉過身,眼淚汪汪得望著蕭玦。
蕭玦側眸看了她一眼,勾起我的一縷頭發不帶一絲感情回道:“這些天你在我書房裡翻了個遍,不知在找什麼?”
聽著蕭玦的話,納蘭幽幽心下一驚,睜大了眼睛回想起來,才發覺自己的一切行動都太過順利,順利得忘了蕭玦本身就是一個危險的存在,她再沒有猶豫轉身就想跑,可還沒跑兩步,就被羽剎帶著人攔住了。
蕭玦也順勢站起身來,從身旁拿了一副畫捲走至她身旁:“你在找什麼,是否在找這個?”
納蘭幽幽側眸,見畫卷邊沿寫著邊關佈防圖幾字,咬著下唇思量了片刻後準備殊死一搏,伸手便去奪,蕭玦也沒阻攔,隨她奪了去。
在納蘭幽幽趁機沖出房間後卻又被一眾守衛包圍,納蘭幽幽看著拿著刀將自己圍住的守衛,才明白,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圈套,蕭玦根本沒有打算偷腥,也沒有和秦越鬧矛盾,這一切,都是為自己佈下的一場天羅地網,而自己,不知道早在什麼時候,就已經暴露了。
可笑她只當蕭玦被自己迷住了,洗幹淨當了這送上嘴的肉。
她不死心,對著走出來的我和蕭玦揚起畫卷:“別過來,不然我就毀了它!”
蕭玦只是淺淺一笑,伸出手掌心向上:“請便。”
納蘭幽幽覺得自己的渾身都是冰涼的,她抿緊了唇,看著蕭玦冷漠的態度,顫抖著手展開畫卷,只是一張白紙。
又是騙局,幾次打擊下,納蘭幽幽的情緒終於崩潰。
畫卷從她手中掉落,她也如一張薄紙般跌落在地。
她依舊是那麼我見猶憐,就連望著蕭玦悽悽一笑的模樣都令人心動,只可憐她現在手上,連件自裁的物件都沒有,只能任由守衛將自己五花大綁。
她早就知道,自己不會是蕭玦的對手,可她不想死,所以只有一絲希望,她都在費力接近蕭玦,可惜,她還是失敗了。
那樣也好,至少不是死在殘暴的二王子手上……
邊關,相比來時,北夷的人馬離開得很迅速,甚至有些匆忙。
僕固如火看著馬不停蹄的僕固如嘯,抿緊了唇。
僕固如嘯這麼著急回北夷是為什麼,僕固如火清楚,他根本不信他對司馬翎真心的那套說辭,他娶司馬翎,只是因為同羅雯音。
他還記得,臨走前,同羅雯音將一幅畫給了僕固如嘯,讓他多看看中原的繁華,那副畫從何而來僕固如火不清楚,可那畫上的女子,分明吸引了僕固如嘯的注意。
僕固如嘯想見同羅雯音,所以他快馬加鞭。
關口時,守兵禮貌得向他們問禮。
同時,僕固如火還從守衛口中得知,就在前一天,思結奇的車隊也返回了北夷。
剛出了關口,僕固如火再回首看了一眼屬於中原的那片土地,沉默得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就在前一天,僕固如風守在邊關口,注視著人來人往,思索著怎麼混回北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