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身體何時如此的?”
“自固安公主去後,陛下的身子就不太好,但也不算嚴重,龔王造反之時再受刺激,那之後,陛下的身體就日益下降,晚間睡不好,又經常咳嗽……”
“為何不請太醫將養著?”
徐桎有些怒意,岫離也不急:“何人能勸得動陛下,陛下本就有意瞞著眾人,再說了,以朝中的情況,陛下又怎麼會放心,二殿下,陛下並非有意要逼你,他只是擔心你。”
徐桎不語,晚間,徐淩才醒,醒後卻執意要回承龍殿,說明日要為北夷使臣踐行,不可耽擱,更不可讓人察覺出異常,期間,絲毫沒有指責過徐桎。
那一夜,徐桎卻是再無絲毫睡意。
次日,修養了一晚的徐淩看上去面色好些了,但還是讓僕固如嘯察覺了異常。
“陛下的臉色不太好?”
“只是偶感風寒。”
僕固如嘯沒有多問,倒是僕固如火,眼巴巴得打量著人群:“咦,怎麼不見二皇子?”
提起徐桎,眾人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北夷的人不知道,他們可是知道司馬翎和徐桎的關系,心裡都明白徐淩是怕徐桎壞事將徐桎禁了足。
姜還是老的辣,徐淩面不改色回:“他頑皮犯了些錯,我將他關了禁足。”
僕固如火驚訝得啊了一聲,又嘟囔:“你們倒是奇怪,犯了錯老是愛關禁足。”
可不是,就他們來的期間,先是徐懷簌,又是徐桎,這話說得好笑,大家也就一笑而過了。
笑過後,僕固如火再次在人群中打量起來,不一會,就把目光轉到了我身上,我對他莞爾一笑,他也沒有了僕固如嘯的束縛向我小跑而來。
“小月亮,我要走了。”
“嗯,以後再來玩。”
他沒有接話,只是暗淡眸子,我正想問他怎麼了,他又仰起頭,塞了一封信給我。
“這個,等我走後再開啟,一定要在等我走後,當然也不是現在走後,大概是幾天後吧……。”
他解釋了許多,我看了看他那封信,信封上用漢字歪歪扭扭的寫著小月亮三字,想來他是練了許久。
我欣然接過,對他承諾一定會遵守諾言不提前拆開,卻對上他那雙漂亮的眼睛,眸中滿是不捨。
“我會想你的,你要想我啊。”
我點點頭:“我會想你。”
接著,他又轉頭對我身旁的蕭玦道:“好好照顧我的小月亮,我在北夷看著你!”
蕭玦被他逗笑了,也不示弱:“你盡管看著我與阿越恩愛。”
這次僕固如嘯沒有再耍性子,笑著轉身離去。
臨走前,僕固如嘯問起過司馬翎一事,徐淩含糊過去了,畢竟司馬翎,又怎麼會來為他踐行。
馬車緩緩離去,雖然不比來時聲勢浩大,可北夷的這一訪,卻改變了許多人的人生軌跡。
我依約,將僕固如嘯的信放在了梳妝盒的底部,等過幾天再拆開。
何玉寧回到了淮安侯府,彷彿與以前無異,但我清楚,有些東西變了,不一樣了,我也沒有將她那些令我不解的行為告訴任何人,我不想承認何玉寧的改變,正如我不敢告訴她再不能有身孕的事實。
司馬府不斷的接受著各方的祝賀,明明是主角的司馬翎卻整日將自己關在了屋子裡,就算我們讀懂了徐淩聖旨裡的意思,可我們也在煩惱,誰,才是司馬家合適的孝女,我們只期望北夷的迎親隊慢一點來,讓我們有更多的時間去準備。
只是,我們沒想到,許多事,都來得猝不及防。
深夜,宮裡傳來了秘密訊息,徐淩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