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種喜悅何止是陶珠擁有,這樣親吻陶珠,他想做很久了,而今天,他終於能夠看清自己的心,莫折霽知道,自己做了一筆他永遠不會後悔的買賣,就算這筆買賣會讓他失去很多金錢地位,但那些和陶珠比起來,真的不算什麼。
“陶珠,你聽著,我想你像之前那樣繼續騙我,騙一輩子。”
莫折霽退回身,捧起陶珠的臉,看著她認真道。
陶珠哽咽了,她是有何等的幸運,能讓有資格騙莫折霽一輩子,她知道貪心不好,可就面對莫折霽,她只想更貪心一點。
“不止一輩子,還有下輩子,下下輩子,我要把你吃窮!”
壓抑許久的感情終於得到宣釋,陶珠再也不用去顧及那些痛的傷的過去,緊抱住莫折霽,似在宣示主權。
窗外的偶過一陣徐風,吹散了最後一叢薔薇。
“自陶珠入了我秦家的門,便是我秦家的人,當年她不曾受過你這個爹的一分庇護,今日就不該受你一點委屈。”
房內,我倚在貴妃榻上,翻開市上新出的話本,偶爾側眸瞥一眼下方坐著的陶老頭,並不想說什麼多餘的話。
“夫人,您話不能這麼說,我是陶珠的生父,又怎麼會傷害陶珠?”
“所以你就盯上了翠濃?”
我冷冷道了這麼一句,本就坐立不安的陶老頭立刻跪在了地上磕頭。
“小人之前真不知道那位姑娘是您的丫鬟,要是知道,就算給小人一百個膽小人也不敢啊!”
陶老頭的頭磕得咚咚作響,聽得我有些心煩,若不是他有陶珠生父這層關系,此時我又何必在這聽他狡辯,直接讓下面人解決了就是。
聽羽剎說,他去找這陶老頭時,他正在打包東西,看來聽到了花柳街的訊息想丟下陶珠陶灝跑路,被抓後雖然本分了,卻也一嘴油腔滑調,反正我是沒閑工夫和他打嘴仗的。
“我知道,若是你知道還敢,如今也沒腦袋給你磕了。”
聽完我這句話後,那邊的磕頭聲也停了一下,接著陶老頭便哭喪著臉向前蹭了兩步。
“夫人!您就原諒小人吧,小人知道錯了!”
“別嚎了,我要是真直接辦了你,也不會讓你來見我了。”
聽我一言,陶老頭立即止住了哭聲,誠懇道:“謝夫人饒命!謝夫人饒命!只要夫人饒過小人,您問什麼小人都說!”
我冷笑了一聲,這陶老頭,變臉可變得真快:“我沒什麼要問你的,畢竟問你你也不一定說實話,我的人自然會去查。”
“我叫你來,是要通知你,明晚之前,滾出長安,滾出陶珠的世界。”
“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陶老頭一愣,望著我的微張了唇,我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書,轉過身看著他道:“從前陶珠不需要父親,以後也不需要。”
“可我終究是陶珠的生父,就算我以前對不起她,可我也是她的生父,她沒被賣之前也是我養著她的,現在我與她好不容易團聚了,夫人這是要拆散我們父女?”
喲,硬起來了?
“你這是在跟我算賬?”
我對上他的眼睛勾唇淺笑,他也不是個聽不懂話的人,知道他要是這句話接下去,便不是這個結果了,立即閉了嘴。
“不敢……”
“既然不敢,那我也給你明說,我可以對翠濃之事既往不咎,但也代表著你和陶珠的所有也都要一筆勾銷,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打商量,這裡有一袋銀子,同意,你就拿上它滾蛋。”
我將之前準備好的一袋銀子扔在陶老頭面前,陶老頭的臉色瞬時便黑了下來,我知他不樂意,可他沒得選,頓了頓,又繼續道。
“當然,你也可以不要這袋銀子,反正結果都是一樣,陶珠依舊沒有父親,只是這個沒有和之前那個沒有,便又不一樣了。”
“春日樓是個好地處,我會在那給你留一個靈位。”
“陶先生,慎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