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徐懷簌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雙瞳已是泛著水色,陶珠不為所動,哧鼻一笑。
“都適可而止吧。”
蕭玦的聲音從後方傳來,眾人皆看向了身後的蕭玦,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身上的傷也處理過了,只是他神色淡漠,陶珠覺得,這比那晚上看到的蕭玦還要冷,還要讓人害怕。
“四公主仗義相救是事實,蕭玦在這裡謝過了。”
蕭玦向徐懷簌點頭以示謝意,只是面色淡淡,根本看不出情緒,徐懷簌正想說什麼,蕭玦又道:“陶珠是我叫來照顧夫人的,有得罪之處,還請昭儀切莫見怪。”
“陶珠姑娘也是關心則亂。”
“多謝昭儀體諒,走吧。”
蕭玦並沒有再廢話什麼,轉身回了營帳,陶珠猶豫了一會,司馬翎在一旁對陶珠使了個眼色,陶珠才跟上蕭玦。
回到營帳後,莫折霽頗為窘迫的得走向蕭玦:“抱歉,沒看好她。”
“侯爺不用怪莫折霽,我是偷聽到了他和林總管的談話,強行要求他帶我來的。”
蕭玦沉了眸子不語,許久才道,
“現在糾結這些沒有意義,那些人是沖著我來的,是我連累了她。”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對了,夫人呢?夫人如何了?”
蕭玦看向莫折霽,莫折霽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遞給蕭玦。
“幸好夫人中毒不深,只是施毒之人所用之毒頗為奇怪。”
蕭玦接過瓷瓶,疑惑得看向莫折霽,莫折霽又解釋道。
“江湖之人要是想要一個人的命不會用這麼大費周章的用毒,殺人,才是他們的目的,夫人所中之毒好像只是為了讓她失去戰鬥力,並不致命,倒像是為了更好的殺人而下毒,實在有些欲蓋彌彰。”
“你是說,這些刺客和下毒之人,可能並非一人所為?”
“這只是猜測,這些江湖人的身份,我還需要再去調查。”
“勞煩了。”
莫折霽看了一眼陶珠,又道:“其實到底誰想之侯爺於死地我們都能猜到,避免打草驚蛇,我先告退了,長安城見。”
說完莫折霽便戴上鬥笠出了營帳,好一會,蕭玦將藥瓶遞給陶珠:“你先去將藥給夫人服下,我還有些事,莫折霽的事,不要讓別人知道。”
陶珠遲疑了一會,才接過藥告退。
等陶珠走後,蕭玦蹙起眉頭喚了一聲羽剎。
“侯爺有何吩咐?”
“我修書一封,今晚你快馬加鞭送到以北的龍虎軍給齊將軍。”
羽剎抬眸驚訝得看向蕭玦:“侯爺要提前讓齊將軍做準備?”
“只怕徐龔會等不及了。”
陶珠回到營帳後,卻見床邊坐著一個明黃的身影,趕緊行禮。
“參見陛下。”
徐淩轉過身子揮手示意讓陶珠起身,陶珠低著頭走向徐淩,好像徐淩的白發又多了些,夫人受傷,作為外祖父的徐淩應該很心疼吧。
“你去吳昭儀那鬧了?”
“是陶珠不懂事。”
陶珠垂了眸,徐淩看了眼陶珠,嘆了口氣:“從你跟越兒來到長安,這些年,朕也看著你從小丫頭長成了大姑娘,這麼多年,辛苦你了。”
陶珠心下一驚,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陶珠知道錯了,陛下您千萬別讓我離開夫人,陶珠只有夫人一個親人了。”
“你這孩子,起來,朕沒有怪你,你也老大不小了,不知有沒有中意的人,朕看蕭玦身邊那個羽剎就不錯,朕記得他府上還有個長堯,也是個實在人,依你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