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折霽微蹙了眉頭,看向陶珠;“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
見莫折霽轉身要走,陶珠被旁邊兇狠惡煞的人一嚇,不自覺去拉莫折霽的袖子。
“你還要回來吧,你不會把我扔下三天不給飯吃吧。”
莫折霽看著衣袖上那隻小手,無奈嘆了口氣。
“不會。”
得到了答複的陶珠才松開手,笑嘻嘻道:“早去早回啊!”
客房裡,徐懷昕緊握著手中的摺扇,神色糾結。
“母妃,你當真要這樣做?”
蘭妃將手中的銀錠放入箱中,側眸道:“這也是萬不得已的辦法。”
“他是要造反!”
徐懷昕看著蘭妃一字一句道。
“你覺得高貴妃就不會反嗎?還是你心疼你的丈夫受牽連?”
徐懷昕覺得眼前的蘭妃很陌生,提到李庭,徐懷昕心裡的愧疚感越發濃重。
“我們只要不參與其中不就行了嗎?為什麼……”徐懷昕猶豫了一下,壓低了聲音,“為什麼一定要陪徐龔冒這個險,這件事為什麼非得由我們出面?吳昭儀不也沒有動作嗎?”
提到吳昭儀,蘭妃的手一頓,神色一黯,看向徐懷昕的眼神多了幾分冷冽。
“因為我們別無選擇,高貴妃不會庇護我們,至於吳昭儀……昕兒,後宮關系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徐懷昕嗤笑一聲,看著蘭妃的眼神有些諷刺:“說這麼多,無非是你和龔王早年有過情誼。”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落在了徐懷昕的臉上,徐懷昕的眼中沒有震驚,有的只是失望。
“你第一次打我。”
蘭妃顫抖著自己灼熱的手,震驚於自己剛才的動作,想去看徐懷昕的臉,卻被徐懷昕閃躲的動作被逼停下了手。
“昕兒,對不起……”
徐懷昕吸了吸鼻子,眼眶一紅,落下兩滴熱淚,捂著臉的手隨即放下,左臉已經紅腫,她越發捏緊了手中的摺扇。
“母妃,他再怎麼也是我的父親,如今你讓我藉著我丈夫的手去謀害我的父親,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
蘭妃一時語塞,徐懷昕看著不說話的蘭妃,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再掉下來,轉身推門而去。
“抱歉母妃,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
徐懷昕說下這麼一句直接小跑出客房,她現在很想,很想很想去找一個人。
“夫人?你的臉怎麼了?”
李庭看著略顯狼狽的徐懷昕,左臉上已然紅腫,心疼得捧著她的臉想碰又怕碰疼她。
徐懷昕對著李庭綻開一個笑,搖著頭。
“我沒事,李庭,我想回家。”
李庭的唇瓣微顫,這是他第一次看她這樣的笑容,他拉住徐懷昕的手,對她道了一聲好。
這一次,徐懷昕緊握了李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