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嬌有了身孕,我高興就多喝了幾杯。”
蕭玦的語氣很冷,我也冷冷的回著他,他沒有接話,可也沒放開我的手腕,我也不掙脫,任由他捏著。
“我帶你回去。”
我還沒來得及反駁,身子一輕,便被蕭玦橫抱起進了侯府,我想掙脫,可他越發的使勁,我看見府外的人將頭埋得很低,我掙脫不開,便由著他將我抱回了小院,等回了臥室,我的酒也醒了大半。
蕭玦將房裡的丫鬟都遣了,把我放到貴妃榻上後就去側間親自舀熱水,我看著他忙碌的身影一時無話,再看桌子,上面還擺著飯菜,沒有動過的跡象。
我不由捂住心髒的位置,那個地方,有些痛。
蕭玦在舀水的過程中沒有看過我,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好一會,他又將我橫抱起進了側間,木桶裡的水還散發著熱氣,他將我放下,伸手去解我的腰帶,我往後一退,捏住他的手腕。
“我自己會解。”
他連看也沒看我一眼,將我放在他手腕上的手移開,繼續動手為我解衣衫,期間,他並沒有做其它,只是專注得將我那身滿是酒氣的衣裙脫下,甚至連我的肌膚都沒有碰過。
我過了酒氣的臉有些紅,但蕭玦周身的氣息讓我根本就無暇想太多,他實在太反常了。我來不及想他的反常,我周身就只剩下了褻衣褻褲,我想阻止他,他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直接繞到我背後將我的褻衣褻褲褪下,期間他的手指碰到過我的背,讓我一動不敢動。
待到我周身一絲不掛他又將我橫抱起放入水中,水溫比我預想的合適。
從小我的生活就很獨立,不需要人守夜,懂事起洗澡也是自己解決吧,不讓人幫忙,今天算是第一次,我的不適應很明顯得寫在臉上,幸好,蕭玦把我放在水裡後並沒有繼續,只是轉身擦了手出了側間,我看著蕭玦離開的身影,左心房的位置又開始刺痛起來,我蹙眉,閉上眼睛沉入水中,想讓自己清醒。
他是蕭玦,是蕭狐貍,你是秦越,你和他在一起是有目的的,你和他並非兩情相悅,你不能綁住他,你不能約束他,清醒!清醒!
水中,我抹了抹眼角,起身時,也再沒有那種心痛的感覺。
我換好寢衣後,蕭玦正坐在桌案前,我沒有理他徑直走向床榻,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身旁的床榻才有微動,我背過身,在腰間那隻手要環住我時我莫名想到了白天栢筠的那抹笑,我下意識得往床榻裡方一靠,我能感覺到腰間那雙手一頓,卻也依舊落在了我腰間。
深夜間,我恍惚聽到一聲沉沉的嘆息。
蕭玦看著眼前熟睡的人,濃密的睫毛上還沾著些許晶瑩的珠子,微蹙的眉頭在告訴他她睡得不好。
蕭玦今天從下朝後就等了她一天,中午時章姑姑說她去淮安侯府了,可能不回來吃午膳,蕭玦等了她一個時辰才吃午膳,他沒想太多,下午,她的一個丫鬟遞給自己一個荷包,說來自己當時也頗為驚訝,想了好一陣才想起這是她的陪嫁丫鬟,好像叫栢筠?看著栢筠遞給自己的荷包,上面繡著一株漂亮的紅豆樹。
蕭玦記得,她說要給自己繡荷包,上面好像是一樣的圖樣,蕭玦不喜歡心思不正之人,更不喜歡把壞心思用在秦越身上的丫鬟,於是他湊在她的耳邊對她說:“你喜歡我?”
看著栢筠嬌羞地點頭,他瞬時冷了臉:“可這讓我很不喜歡。”
栢筠的臉色由紅變青,僵硬在原地。
“要是對主子有二心,那便不是個好奴才。”蕭玦冷冷的話讓栢筠瞬時紅了眼眶,可沒等栢筠反駁,蕭玦又說句讓栢筠心碎的話。
“紫殊侯府,留不得這樣的奴才。”
秦越沒有回來用晚膳,蕭玦便一直等著她,長堯提醒他飯菜都涼了,他再也坐不住,騎著馬去了淮安侯府,賀池讓他去平侯府,到了平侯府何玉寧卻告訴他她早走了,他慌了,他派人四處去找,卻在酒鋪看到了那抹熟悉的白衣,邵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