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徐桎和司馬翎的內在問題算是解決了,至於徐澤和徐龔那邊,蕭玦說那是男人們在政場上的事,不用我擔心,對此我表示不滿,不過他嘴上是這麼說,晚間睡覺前依舊會跟我說朝堂上發生了什麼,我只是笑笑,原來蕭玦也有口不對心的時候。
我開始著手金鈴鐺生辰的事,思來想去,也沒個好點子,眼看金鈴鐺的生辰臨近,我打算送他一套上好的狼毫筆再為他親手做一頓飯菜,狼毫筆已經準備好,可在廚房的我卻有些手足無措。
我係上圍裙,撩起袖子,看著案板上豐富的食材深吸一口氣,我挑了一條鯉魚拿了兩根筷子,快準狠的插到其腹部放到菜板上,嘴角一彎,看來不是很難,只是我沒看到廚房門口圍了一圈的老媽子們深吸的一口涼氣的表情。
“接下來……該去麟了吧……”
我念叨著,門外的一個老媽子就大喊道:“我來吧夫人!”
我揮揮手示意不用:“我要親自動手。”
這殺魚要開膛破肚還要去麟,想想還有點血腥,一樣一樣來,我挑了一把菜刀,還算順手,可對著魚時卻哪個方向都不順,而那魚在我觀察的時候還蹦躂了兩下,嚇得我直接一刀宰了它的頭。
“嘶……”
門外的人瞬時往後縮了一縮。
我看著滾落的魚頭還有血,瞬時揉了太陽xue,太血腥了。
這去麟的活看來有些難,能不能直接剝皮呀?我邊想著,提起那魚尾巴看了看,這皮這麼薄,估計不好剝,要不省了直接開膛破肚?
哎,麻煩,這刀好像有點大。
“陶珠,去把我那把魚腸匕首拿來。”
“啊?是。”陶珠悻悻然點點頭,嚥了口唾沫就往臥房走。
“夫人呢?”
蕭玦在臥房內轉了兩圈,沒看到人,轉身卻瞧見陶珠慌慌張張跑來。
“侯爺?夫人在廚房呢,說是要親手為金鈴鐺做一頓飯,讓奴婢回來找魚腸匕首。”
“魚腸匕首?”蕭玦不解得看著陶珠,陶珠點點頭,蕭玦不由輕笑一聲,轉身在架子上取下一把魚腸匕首。
“我去看看。”
“陶珠,魚腸匕首拿來了嗎?”
“給。”
我側目看了看,正是我那把魚腸匕首,我將匕首接過拔了刀鞘,捏著匕首對著魚比劃。
“殺魚就要用魚腸匕首嘛。”
我感嘆道給自己鼓勁,卻聽到一聲淺淺的低笑,我驀地側身過去看,卻見蕭玦笑著站在我身旁,我瞬時將匕首丟在菜板上,雙手在身上的圍裙上抹了兩下看向他。
“你怎麼來了?”
“我來給你送魚腸匕首啊。”
這時我才想起剛剛遞給我的匕首的那雙手過分修長,我難為情得看了看那匕首,側目卻看見血腥的菜板上沒了魚頭的魚在上面血淋淋得躺著,而魚頭恰好在不遠處,我不自覺挪動了身子去遮住那血腥的場面,蕭玦卻繞過我走到菜板前。
“我不會殺魚……”
我對上蕭玦那雙打量的眼睛,又低了頭道:“也不會做飯……”
他卻是輕笑一聲,無奈得挽著袖子,給自己也繫上圍裙。
“我教你。”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他,蕭玦利落得將魚頭撿起來放到碗裡,把我那把魚腸匕首放在一旁,一手拿起我之前那把菜刀,一手捏著那隻沒了頭的魚颳起麟來,接著從魚的側身開膛破肚取出內髒再清洗。
我看得一愣一愣得,嚥了口唾沫,看著身前那個高大的身影圍著圍裙行雲流水的一套動作,單薄的衣衫撐起他完美的身體線條,挽了衣袖的手臂是線條流暢的肌理,再配上蕭玦那無可挑剔的側臉,好生誘人。
“來,我教你切。”
我收了神,往他走去,他在我身後,捏著我的手將打理好的魚切成一塊一塊魚肉。
“要按照魚肉的這個紋路才能既不破壞魚肉的肌理還能充分將魚骨髓裡的香味和營養烹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