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徐桎請人來說是到百味樓小聚,我因為忙著手中銀甲的事遲到了一會,入門前,還聽到些徐子嬌在那講得精彩,我只是淺笑,今日的事我早已知道。
“喲,是紫殊侯呀,侯爺大駕光臨,裡邊請。”
我進去時,徐子嬌一副心虛的樣子,那樣子有些好笑,我也不去理她。
“府中公務繁忙,久等了。”
“我說你也是,你說你那府內也沒多大,整天事還多,你就該早點娶個夫人帶回家好好管管家。”
徐桎如往常一樣調侃我,我只是隨他的話笑笑。
“二皇子說笑了。”
“你剛剛沒來,是錯過了子嬌的精彩演講。”
我挑眉看了看徐子嬌,徐子嬌埋著頭嘟囔。
“看什麼,本郡主說累了,不想再重複了。”
賀池笑笑,將白日的事再講了一番,我只是淡笑,畢竟從秦越一去學教府,我便叫人盯著了。忽而想起那抹紅色的身影,那才是她本來的樣子。
“公主性情中人。”
我沒有打算與他們把這件事當成笑話談。
“說起來……青巷那女子如何了?”何蓄昀突然道起。
“什麼女子。”
徐子嬌這時提了興趣了,一雙大眼睛骨碌碌的閃。
“無礙。”
邵寒一句話結束了話題,我不禁失笑,邵寒這人還真是話題終結者。
酒過三巡,聚會結束時,我坐在馬車中,將懷中的鵝卵石拿出來,細細摩挲,想起那滿天飛雪中,那個傲立與雪白天地的紅衣少女,手中執劍,在冰湖上將那一頭黑瞎子斬下的身姿,想起她巧笑嫣然的在承龍殿外對我說的那一句“蕭狐貍”,想起她一塊鵝卵石砸在他身上那氣急敗壞的小小身影。
“秦越……”
我小聲念著,銀甲也快完成了,她見到時會是什麼表情,想到此處忍不住的心情好。
青巷蘭釵的事還沒解決,徐桎將我們約到一品樓,一品樓素來嘈雜,而據我所知,隔音特別不好,徐桎卻美名其曰,大隱隱於世,這大概是我讀了書以來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解釋。
不過,我沒想到的事,我們這隱於世的計劃,被秦越撞了個正著。
“隨便來點什麼西湖龍井茉莉花茶的吧。”
聽到聲音時,我將手中剛端起的茶杯放了回去,看了看還在闊闊而談的幾人,淡淡笑道。
“雖然是舅侄,我看越公主倒不如二皇子這般挑剔。”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