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誰在這堵著,讓好好的一截路都過不了,原來是小王爺呀。”陶珠先是東看看西望望,隨後給徐澤行了一禮。
“你這小童,也太不長眼了,竟然沖撞了小王爺。”
“是下人不好,是下人不長眼,還請王爺不要責怪,下人再也不會了。”小童也是個有眼力勁的,覺得陶珠頗為面熟,在那邊磕頭大聲得求饒,這邊徐澤見了是陶珠,側目卻看向了秦越的馬車。
“既然知道不長眼還不去看看你這眼睛。”說罷,陶珠丟了一袋子錢給那小童,“這些錢你拿著去醫館看眼睛,今日幸而你是碰見的小王爺,若是其它人,當心了你的腦袋,還不快謝謝小王爺”
“多謝小王爺,多謝小王爺,下人這就去看眼睛。”小童接過錢袋,還算是個懂事的,立刻起來抱起地上的書卷就跑,旁邊的護院看得一愣一愣的,突然反應過來,一個為首的沖出來指著陶珠。
“你這小娘們!你算個什麼東西!小王爺的人都敢放!”
卻不想徐澤卻轉身打了那人一巴掌;“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敢和陶珠姑娘如此說話!還不快道歉!”忽而換作一張笑臉對著陶珠。
“陶珠姑娘今日竟得悠閑來這長安城閑逛。”
被打的護院顯然是一臉不解的,可見徐澤的語氣便對著陶珠一個勁低頭道歉:“是小人眼拙,小人不是個東西,是小人眼拙,還請姑娘不要見怪。”
陶珠也作勢微微揚了頭:“小王爺過獎了,奴婢也不過是陪主子出來逛逛,本來是挺悠閑的,可是這路不通,倒也不怎麼悠閑了。”
“公主也在?”徐澤聽聞秦越果然在,又側目看了一眼那馬車,“是本王爺的不是,還不快給殿下讓路。”
這話徐澤是對那些護院說的,擁擠的路也總算通暢了。
“小王爺果然是識大體的人,奴婢就不多作談,回去給主子複命了。”
說罷,陶珠行了一禮便上了馬車,徐澤看著秦越的馬車從自己面前經過,臉上是笑意,背於身後的手卻捏緊了拳頭。直到秦越的馬車行遠,旁邊那個被打的護院才問:“小王爺,您剛剛為何?”
“為何?蠢貨,你可知道她是什麼人,你就敢這麼跟她說話,我看你嫌命長!剛剛那婢女,可是秦越公主的貼身侍女,那馬車裡,不是秦越又是誰。”
那護院一聽順勢臉都白了,但一想到算起來,只怕那秦越還要喊徐澤一聲表舅,可為何……
“是小人眼拙,可小王爺怎麼說也是她的表舅,何必如此客氣對她。”
“表舅?她的表舅可不好當……”徐澤看了一眼不爭氣的護院,袖子一甩:“回王府!”
徐澤怎麼都不會忘記,他這個表舅在秦越面前被當成猴耍還不忘給自己戴高帽子的事,要說這鄭國能讓他徐澤服氣的,上至徐淩徐晟徐龔等長輩,這同輩與小輩中,她秦越,算是其一。
回到馬車上,陶珠便迫不及待得邀功。
“怎麼樣怎麼樣,我剛剛那番表演還不錯吧。”
我看著陶珠得意的笑,點點頭道:“嗯……不枉我給你這麼多好吃的,孺子可教也……”
“公主!”
陶珠氣惱得嘟著嘴巴表示不滿,接著又回歸了正色:“說來這小書童也真是運氣不好,碰上了徐澤這個小霸王,回頭得讓邵寒公子請客。”
“順水人情罷了。倒是那徐澤,越發混了。”
“可不是,不就是仗著他爹是龔王嗎,我聽人說,說是上次碰見了龔王和內閣裡幾位大人在一品樓設宴,天子腳下,膽子未免太大。”
我沒做聲,不由得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