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蕭玦。”
邵寒依舊是那副樣子,對徐子嬌答非所問,徐子嬌雖氣,卻也無可奈何,她知道邵寒就是這樣,不過說來徐子嬌也注意到了。
“對了,蕭玦呢?”
“喲,是紫殊侯,侯爺大駕光臨,裡邊請。”
外面傳來了小二獻媚的聲音,說罷,徐子嬌立刻從凳子上坐起來一個來硬拉著和何玉寧換了個位置,何玉寧哭笑不得,能讓徐子嬌這般的,除了紫殊侯蕭玦,只怕沒有第二人了。
“府中公務繁忙,久等了。”
廂房內,徐子嬌躲蕭玦遠遠的,徐桎到是很熱切。
“誒!我說你也是,你這說你那府內也沒多大,整天事還多,你就該早點娶個夫人帶回家好好管家。”
徐桎一向這般不正經,蕭玦但笑不語,只見蕭玦今日穿了一身天青的暗紋對襟袍子,內著暗紫色的裡衣,五官輪廓分明,劍眉星目,高挺的鼻子單薄的唇,青絲由青玉冠隨意挽著,腰間又陪了一把黑漆的劍,比起其它幾人,更是多了一份沉穩。
蕭玦這個人,總是讓人琢磨不透的,何玉寧打量著眼前的蕭玦,就算是與這鄭國驕子多有交流的平候府小姐,心中也難免有些緊張,這可是紫殊侯蕭玦呀!
“二皇子說笑了。”
蕭玦和邵寒一般,話不多也不愛開玩笑,徐桎知道自己討了個沒趣也不介意。
“你剛剛沒來,是錯過了子嬌的精彩演講。”徐桎調笑得看了看一邊縮在何玉寧身邊不說話的徐子嬌。
“看什麼,本郡主說累了,不想再重複了。”徐子嬌埋著頭玩著手中的金鐲子,絲毫不去理他們。
賀池一笑,也不為難徐子嬌,把白日之事再說了一遍。
蕭玦反映到不大,只是覺得有意思,腦中突然想起那抹紅色的身影,秦越。
“越公主性情中人。”
徐桎到是沒想到他這般反應也沒多大趣了。
“說起來……青巷那女子如何了?”何蓄昀突然道起。
“什麼女子?”
徐子嬌這時提了興趣了,一雙大眼睛骨碌碌的閃。
“無礙。”
邵寒一句話,其餘人也不做聲,瞭然得喝著杯中酒,徐子嬌看他們明顯沒打算告訴自己,落得個無趣。
酒過三巡,天色也不早了,百味樓廂房的聚會也散了,馬車上,蕭玦端坐著,從袖口取出一墜子來,墜子用了好上的瓔珞裝飾,可那吊的確是一塊圓潤的鵝卵石,蕭玦細細摩挲著鵝卵石,嘴角是淡淡的笑容,想起那滿天飛雪中,那個傲立與雪白天地的紅衣少女,手中執劍,在冰湖上將那一頭黑瞎子斬下的身姿,想起她巧笑嫣然的在承龍殿外對他說的那一句“蕭狐貍”,想起她一塊鵝卵石砸在他身上那氣急敗壞的小小身影。
“秦越……”
蕭玦小聲得念著她的名字,看著那枚鵝卵石,如視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