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間,母親把我哄上了床睡覺,當母親以為我熟睡時,我悄悄眯著一雙眼睛打量著桌案前的兩人。
“說吧,找我到底什麼事,何必這般在下人面前故作姿態的。”
“公主……你我好歹也是四年的夫妻情誼了,我知你對我無意,但語晴不一樣,這些年來……”
“我當你是為什麼來和我獻殷勤?竟是為了她?既然你與他郎有情妾有意當初就為何還要使那些陰招來招惹我?”
“我知道我對不住你,但我也不能再對不起語晴了。”
“你對不對得起她與我何幹?不過我話放這了,只要我徐瑤在這高府一日,就別想有人進這高府的後院。”
“徐瑤,我求你體諒體諒我……”
“那誰又來體諒我體諒越兒?”
“語晴懷了身子!”
“……呵。”
“徐瑤你別這樣,事已至此,我真的不想再傷害語晴,她懷的可是我的親骨肉啊。”
“那越兒呢?你現在為她來和我說這些,當初我懷著越兒,你與她在一起可想過你的親骨肉,越兒生病發燒時,你可曾想過你的親骨肉,今夜越兒還在睡覺你與我說這些你可想過你的親骨肉?”
“抱歉徐瑤……你放心,你正妻的地位沒人敢動,語晴來後我會讓她做平妻,絕對不會打擾到你,我只求你成全我們。”
“平妻?你可知平妻代表著什麼?呵呵,高子伏,你們這算盤倒是打得響,我跟你說,不可能,滾!給我滾!”
便隨著一聲關門的吱呀聲,我將被褥往上拉了拉,這是這些年來我第一次見母親生氣,第一次見父親說這麼多話,卻是在和母親爭吵,我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麼,但我卻是知道一件事,母親哭了,那麼驕傲的母親竟被父親氣哭了,我討厭父親,也討厭那個父親口中的語晴。
若說那天夜裡我不大清楚情況,幾天後在廚房卻是瞭解了些事,應該說是瞭解了更多的事。
母親這邊的事還沒著落,高府裡便住進了一個女子,她就是父親口裡的江語晴,我沒去前院,卻還是聽了些風聲,比如高老爺子把父親打了,高老太太護著自己的寶貝兒子,高老爺子先是要趕走江語晴,卻被父親和高老太太求了下來,理由就是江語晴懷了孩子,高家不能無後,接著高老爺子就叫了母親去前院,母親還沒回來,這件事就傳遍了高府,我在廚房門口坐著,望著那高高的牆,以前總想著以後想辦法翻出那面牆到外面去看看,如今的感覺更濃了。
聽著後面廚房婆子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府裡的事,我不禁好奇道:“懷了身子是什麼意思?”
“啊?”張大娘頗有些驚訝得望著我,忽然調笑著蹲在我旁邊道:“就是肚子裡懷了小寶寶,寶寶生出來就是個娃娃了。”
“噢……那母親為什麼要生氣?”
“那是因為那是你父親和別人的小寶寶,你父親想把他們帶到高府來。等那個小寶寶長大,就會搶你的糖,還有玩具,你爹也會被搶走!”
“那不就是壞人嗎?”
“是啊,你父親帶回來的人就是搶人東西的壞人,生出來的當然也是,以後說不定還會把你和你娘趕出去!”
我不說話,我不能理解張大娘的話,父親被搶無所謂,反正有和沒有沒差別,但母親不能被趕出去,母親可是公主,從那我就發誓要好好保護母親,想辦法趕走壞女人,可我還沒見到她,母親便選擇了合離。
再看現在,卻沒想到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和江語晴見面,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有些厭惡,而此時他的目光也對上我,卻又馬上躲開,不知為何,我竟是想笑,反正我和他現在沒有關系,以後也不會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