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刃敲打在面板上雖然不足以破開他使用堅包裹下的面板,但卻還是有一種疼痛在不斷的刺激著他。
畢竟每一道冰刃上他都能感知到唸的存在。
不過這種疼痛相比起落下的雨水和他不斷結冰的身體都不算什麼。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以他現在的情況,在這種寒冷的極端的氣候下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大範圍的足以覆蓋他的攻擊,這是他能力根本沒有辦法去解決的戰鬥方式。
這個該死的人類或許是他的剋星。
可他還是不甘心,如果有重來的機會,他一定不會給對方施展封鎖他的能力。
如果沒有那層堅冰阻隔,以他現在的狀態,強行拼一波絕對能夠稍微擺脫喬伊,那麼他就有機會戰勝喬伊。
他已經發現了,對方能夠對他構成威脅的不外乎一種直白的彈硬幣方式和依靠封鎖從而製造出的極端天氣。
前者他可以透過自身特殊的能力直接規避掉。
後者只要不被困住,更是根本形成不了氣候。
腦海中帶著濃濃的不甘,滑瓢頂著冰刃衝到了喬伊身前並發動了拼命一般的攻擊。
只是擋在他身前的根本不是喬伊,而是那之前就給他做出過干擾的白色念獸。
這個哪怕被打破也能快速恢復的白色念獸,其難纏程度讓行動越發緩慢的滑瓢感到了絕望。
他張開口發出了一聲充滿了絕望和不甘的嘶吼。
但就是在這種狀態下,他還是閃躲開了喬伊悄無聲息中射出的一發攜帶第一炸彈能力的石塊。
溫度的降低十分迅速,只是短短的幾秒時間已經達到了零下一百多度。
並且有著念獸的糾纏,喬伊也根本不用擔心滑瓢的靠近。
只是從滑瓢的狀態上他能感覺到,就算能夠冰凍住對方,但想要真正的殺死對方也很難。
甚至他有一種感覺,就算趁著冰凍的工夫使用第一炸彈的能力作用在對方的身上也不一定能直接湮滅掉對方。
念能力已經足夠詭異了,但死後念卻是可以帶來不可思議奇蹟的能力。
在復活的滑瓢身上有漆黑念出現的時候,事情就已經變得棘手了起來。
不然直接將滑瓢整個凍結在這裡?
腦海中產生這個想法的同時,滑瓢的行動也越來越慢。
當他的動作完全停止下來的時候,他身上雖然還有唸的和低溫做著抵抗,卻也不足以讓他能夠翻起什麼風浪了。
喬伊的手中再次出現了硬幣。
同時在他的身後冰層突然開始緩緩的融化,似乎又有破開一個出口的趨勢。
身體逐漸僵硬的滑瓢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心中焦急,卻並不能做出什麼有效的反抗動作。
寒冷已經侵襲到了他的身體各處,冰凍更是讓他完全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
可在這種寒冷中他卻沒有死亡,這才是讓他最為絕望的,他只是感覺自己的思維似乎越來越慢,眼前也在緩慢的開始變得黑暗,但因為強大生命能量的關係,這種冰冷想要徹底的吞噬他,至少還要需要一段時間。
但他心中那種危機感,卻也隨著行動的不便變得越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