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樹向他伸出手鄭重的說道:“肖非白同學,無論平窮還是富有,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無論快樂還是悲傷,無論這次事情結果如何,無論我是不是會被逐出門派浪跡天涯從此過上被仇家追殺的日子,你都會在我身邊不離不棄永遠陪伴我嗎?”
肖非白忽然之間特別感動。但講真,如果可以,一定能夠看得見他頭頂上的三個問號,所以他還是無情的繼續對夏樹翻了個白眼,然後慎重的將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心上面。
兩手交握,十指緊扣,都默默的在心裡說出了三個字:我願意。
於是,玄門派敲響了一級警鐘,鐘聲足足敲滿九十九下,響了整整一天。
“夏樹刺傷掌門跑啦!”
玄門派上下頓時亂成一鍋粥。
慕青手臂上纏著紗布,鮮血微微外滲,看起來還挺嚴重的。他不苟言笑的站在大殿之上,對玄門派所有弟子說道:“夏樹私自叛逃,現已被我逐出玄門派,從此和玄門派再無任何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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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芸和林宇龍聽到大吃一驚,只是兩人的內心活動肯定就不大一樣了。
柳芸吃驚之餘冷靜下來,捂著胸口想這樣也好,總比被人抓住了要好。只是擔心夏樹的清心丹快吃完了,要是在外面控制不住心魔可怎麼辦?
林宇龍卻是萬萬沒有想到夏樹會有打傷慕青的勇氣,現在倒好,他們的計劃完全被打亂了。
顧堯卻是鬆了一口氣,他相信師兄是不會隨意殺人的。
月亮高高的懸於天空,周圍佈滿了細小閃爍的星星,安靜的街道上,兩旁都是已經閉門休息的商鋪。
兩旁的樹枝在月色的籠罩下落在地面的影子隨著秋風輕微擺動。
兩人一馬慢悠悠的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踱步,馬上坐著一個青年,月牙色的青衫,腰間佩戴的藍色流蘇,懶懶散散的趴在馬背上,肩上還扛著一把劍,兩手搭在肩上顯得特別的悠閒。
一人走在馬前,白色長袍,青絲瀑布,一手垂於身側,一手拉著韁繩牽著馬,側著臉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馬上的人聊天。
“小黑,今天是中秋節,咱們連一個月餅都沒吃。”已經連續吃了好幾天的麵條饅頭,夏樹明顯對最近的伙食感到不滿意:“你看我的臉,都消瘦了。”
肖非白被他突如其來的耍寶逗笑了,笑容很淺,嘴角只是略微上揚,但他還是看的出來小黑心情很好。
他突然停了下來,馬兒以為終於可以休息了,高興的扒拉了一下前蹄,馬背上的人顛簸了一下,差點就摔了下來:“媽呀,差點就摔了。”
“誰叫你不好好抓著馬鞍,明明是個連馬都不會騎的人。”肖非白將他抱了下來,拍拍馬屁股,馬兒歡騰的嘶鳴一聲,利索的跑了。
似乎有些不滿他的嘀咕,又上前去捏了把根本沒有一點消瘦的腰間上肉:“師傅這算是瘦了?你讓那些胖子怎麼活?”
“哎哎,你把馬弄走了,我就得走路了。”師徒二人離開玄門派近半月,敞開的心間和認定的心意讓他們的相處比以前更加親近了。
雖然小黑還是那麼的毒舌,他也還是偶爾耍點小賴,卻成為了兩人之間不可言說的秘密。
肖非白扶著額頭感嘆著師傅偶爾的懶惰,認命般的蹲下身:“上來吧。”
看在他前天被心魔騷擾過的份上,揹他走一段也無所謂。
夏樹是個會客氣的人嗎?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他十分歡快的退後幾步,做了一個助跑的動作,跳上了肖非白的背上,緊緊的扒著他的脖子,兩腿慣性的夾住了他的腰。
肖非白像是也習慣了他這種幼稚頑皮的動作,大手一撈把人牢牢的背了起來。嗯,從師傅屁股上的肉來看,確實一點也沒瘦。
這段時間,他們吃的的確比不上在玄門派的時候,可他偶爾也會打一些野味打牙祭。估計是沒有調味品的關係,是不太好吃。
“小黑,還要走多久啊,你家怎麼這麼遠呢。”他餓了,準確來說不是沒有吃飽,是很久沒有吃過好吃的東西,饞了。
像是安撫他似的,肖非白拍了怕他的屁股,輕聲說道:“就快到了。”
原來他們從玄門派出來以後,夏樹再一次受到心魔的控制,他們不敢到人多的地方,不僅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而且最怕的是傷害到無辜的人。
也許是和他修為增進有關係,這一次的煎熬並沒有持續很久,很快就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