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受了傷,還要應對這麼多人的攻擊,就算是體力上就不公平。
袁瀟醒來後顯然比顧堯那個小迷糊要靠譜得多,眼看自己師兄被打,又是一身血跡,當下便加入了亂鬥中。
不過他還是長了個心眼,他發現肖非白並沒有出手攻擊也沒有攻擊,只是幫他分攤了一部分。
夏樹心裡著急,又不能動手。顧堯總算是清醒了,剛要加入就被拉住了:“師兄,你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打不幫忙啊?”
我靠!我想幫得不得了好嗎,問題是我一下去別說我們幾個人,就連玄門派都得被拉下水。
夏樹在心裡對著顧堯翻了個白眼,他這個師弟有的時候還算聰明,但有的時候就真的是??????一言難盡!
他趕緊簡短的將這件事情說了個清楚,顧堯聽後滿臉驚訝:“斐然死了?”
顯然他也很難接受斐然會莫名其妙的死了:“師兄不要著急。”
語畢,顧堯突然衝進戰鬥圈,一道紅色的劍氣凌厲的劃過,那些鬧事的修道者被劍氣所傷,紛紛倒在地上。
顧堯擋在兩人面前,可愛的臉蛋上露出嚴厲的表情看著所有人:“我玄門派的人豈有讓你們欺負的道理?”
別說,小可愛還有幾分震懾人之力。
其中有一人剛想起身叫囂,卻看見顧堯一身紅衣,手持一柄不到一尺長的紅色短劍,腰間佩戴的是藍色流蘇,當下就認了出來,硬是把嘴邊的那句三字經憋了回去。
真正長眼的人還不少,但偏偏有人不信邪,自詡是斬殺魔道的英雄:“澄陽派的大弟子斐然發現了夏樹是魔修的事實,這個歹毒之人為了隱瞞真相,殺了斐然滅口,人人得而誅之!”
一派慷慨激昂的言論頓時引發了其他人的共鳴,紛紛應聲而和。
“是嗎?”顧堯看著那個說話的人問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有人看見了,那個人呢?把他叫出來對峙。”
眾人啞口無聲,起初大家都是聽說,具體最初是誰將這個訊息放出來的誰都不清楚,紛紛面面相覷,無法反駁。
“既然是我們玄門派的人,自然由不得你們欺負,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交由玄門派處理,至於結果到時候會告知天下。”顧堯說完就帶著他們走了。
有人要阻攔,可這時候他們已經有了正當的理由,就不是簡單的抵擋那麼簡單,光是顧堯一個人,在場的人也沒有誰能攔得住。
更何況顧堯說的沒錯,玄門派是三派之首,縱然不會放過一個魔修。
等他們出了客棧,掌櫃的不知道從哪裡悄咪咪的鑽了出來:“這件事情不知道是誰說的,但掌門已經知道了,叫師叔你們儘快趕回。”
掌櫃遞給夏樹一張留聲符,是慕青的,裡面什麼都沒說,只是叫他們即刻出發回玄門派。
肖非白傷得比較嚴重,這裡離門派又遠,夏樹想了想還是肖非白的傷更重要。
“顧堯,你和袁瀟先回去。我要在這裡等非白的傷好了之後再上路。”
顧堯看了看肖非白一身血汙,臉色也不大好,點頭答應:“行,掌門師兄那裡我去幫你說,有情況我會聯絡你的,你們儘快回來。”
“嗯。”夏樹點頭,和他們分了手。
慕青那邊有顧堯應該不用擔心,雖然先前有顧堯一番話鎮住了不少修道者,但邊陲鎮確實不適合再待下去了,他不能保證顧堯走後不會有人生事。
兩人商量著,最終決定去墨鎮待上一段時間,等肖非白傷好了之後再回玄門派。
墨鎮處於玄門派管轄地界的中間位置,距離邊陲鎮相差一天的距離。
夏樹擔心肖非白的傷勢,御劍趕路到天亮才到了墨鎮。
墨鎮算得上繁華,比起邊陲鎮黃沙漫天,這裡更像是現代的江南水鄉,鎮中心由一條河流穿過,河道兩旁才是居住的房屋,這裡的物品交易大部分都是在水上進行,河面上到處都能見到行駛的漁船,上面擺滿了常見的生活用品和吃食。
柳芸給的丹藥在邊陲鎮的時候幾乎用光了,只有聚靈丹還剩了些,他們急需找到賣丹藥的地方。
兩人朝著鎮中心走去,果然在最繁華的地段找到了掛有玄門派標誌的客棧。
留下肖非白在客棧打坐調息,夏樹獨自一人向掌櫃打聽了鎮上最好的丹藥店,準備給肖非白買一些聚靈丹使用。
玄門派的產業一向都選擇當地靈氣充足的地方,如果加上丹藥的加持,不出五天,小黑的傷就會好了。
“掌櫃的,鎮上最好的丹藥店在哪裡?”
掌櫃的姓嚴,乾瘦的身材像是皮包骨頭般,他的眼神在夏樹身上提溜轉了一圈,發現這人腰間佩戴的藍色流蘇,心裡瞭然這人的身份:“出門往東五百米,那裡是鎮上最好的丹藥店,裡面的丹藥都是玄門派最好的丹藥師煉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