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昨日被宣佈合格的支脈子弟共計40餘人齊聚在阮家演武場門前。
那些沒有透過測試的則被特許在阮家逗留三日,之後必須回返。
由此可見,阮家擇人還是十分嚴格的。據云九洛觀察,昨日參加選拔的十二個支脈怎麼說也有六、七百人以上,今日卻只剩下這些。
這其中,越素城、蘊嶺城的子弟共有12人,剩下的支脈大多隻有2、3人合格。這就不難看出這兩脈在支脈中獨樹一幟的苗頭。
不過,說是支脈,有幾家並不是姓阮,據說是阮家女嫁去之後,族內出了不少有天賦的孩子,這才被阮家特許成為十二支脈一員。
這十二支脈數字固定,成員卻不固定,若是多年不出好苗子,甚至有被踢出去的危險。
之前的蓉城一脈無疑就屬於地位岌岌可危的那一種。
當然,烏漓的存在已經徹底改變了這種局勢,一個八分的天才絕不是一堆七分天才可比的。
最明顯的就是她今日已經模樣大變,若不是那畏縮的氣息依舊十分明顯,雲九洛幾乎沒有認出來。
小少女一身湖水色的勁裝,扎著少女的髮髻。
她頭上雖只有一個玉扣,但那玉溫潤通透,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她身上衣服的面料雲九洛並不陌生,正是前幾日送到自己那裡冰羅錦。
據說此錦來自冰寒之地,穿在身上可以始終保持適當的溫度,因此極為修煉者所愛。
畢竟修煉靈技需要反覆琢磨聯絡,有這樣的東西,誰還願意大汗淋漓地自虐?
但是此物極為難得,堪稱有價無市,以阮家的財力和勢力,也不過只為烏漓、林煙兒和阮月天各備了一件罷了。
雲九洛那裡倒是有兩三件,不過她並沒有穿......
今日一早,乘鳶如往常一般為她挑選衣服,不過片刻便一臉驚恐地回到了內室,非要拉著雲九洛前去看看。
待走到衣飾間,看到乘鳶開啟的櫃子,雲九洛一張臉簡直黑的鍋底一般。
之前自己搬入長雲閣時根本沒有行李,謝氏著意為自己添了不少,後來又因為覲見和族學準備,自己衣服更多,因此才單獨闢了一間屋子出來存放。
但是也就是堪堪放滿了兩個櫃子罷了。
現在,衣飾間足足五個梨花木的大櫃子皆是櫃口大開,其中分門別類擺滿了各種顏色各種式樣的衣裙。
其中一個櫃子還擺滿了各色勁裝,顯然是為她修煉準備的。
饒事宜清屏的鎮定,此刻也震驚地瞪大了雙眼,她走上前去伸手摸了一把,面色瞬間呆滯。
扭過頭來有些磕磕絆絆地說:“小......小姐,這......這是最為罕見的冰蠶織就的衣料,比冰羅錦效果更好。”
再摸另一個,更是緊張:“小,小姐......這和少主身上的衣料似乎一樣,好幾年方得一匹的雲水錦。”
雲九洛嘴角抽搐,無力擺了擺手:“別說了,找一件以前的穿上吧。”
乘鳶在旁小心翼翼道:“那個,小姐.......以前的衣服都不見了......”
雲九洛一個踉蹌,差點絕倒。
最後情勢所迫,她還是屈從了那個腹黑的男人,穿了冰蠶絲的那件衣服來了演武場。
不過還好,這些同齡人似乎並沒有清屏的見識,一路上並沒人將注意力放在她的衣服上,而是一個個摩拳擦掌,就等著導師前來。
雲九洛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