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舅舅？就叫叔叔。”淩修遠面露慍色。
“是應該這樣！他媽媽一直都是叫我二孃的！”何碧華同大兒子理論著，沒有一絲退讓的意思。
“行了，行了，先吃飯。”淩修遠讓服務員上菜。
席間，因範怡和母親的初次見面，淩修遠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為兩個孩子佈菜，耐心的把鴨肉褪了骨，用麵皮卷好蘸上醬放在他們的碗碟裡。
範怡本想自己來照顧小樹的，淩修遠笑笑。“我來吧，照顧小孩我比較有經驗。”
範怡腹誹，你是他爹，照顧他們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今天就讓你盡盡父親的職責吧！
暖暖吃過很多次烤鴨，知道該怎樣吃。淩修遠把重心放在小樹身上。“小樹，好吃嗎？”
“嗯，好吃。這是北京最正宗的烤鴨嗎？”小樹睜大眼睛問淩修遠。
“是的。”
“全聚德嗎？”
“嗬，小樹知道的不少啊？”淩修遠抽來紙巾為小樹擦嘴角的醬。
“謝謝，淩…叔叔。”小樹接過紙巾自己擦嘴巴。“媽媽說，全聚德烤鴨很出名…有很久的歷史了…有一百多年了…”
小樹慧黠的眸子裡是顧思鬱的翻版。
曾經，他對她說，來北京我帶你去吃最正宗的北京烤鴨。
她說，我沒去之前，你不能獨自去偷嘗。
他們相約，要一起來。
然而。
第一次卻是同欒婧媛領結婚證時來的。
那天心情不是很好，根本沒有嘗出烤鴨的味道。後來又和父親，同事來過幾次。
是他食言了嗎？不！是她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了。
“小樹……”淩修遠不自知的叫著，聲音有些許的沙啞。
三個大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淩修遠。然後範怡和淩志偉對望一眼後各自心裡瞭然。
何碧華臉色突變。
淩志偉為緩解氣氛，“暖暖，小樹你們還要喝果汁嗎？小叔跟你們倒。”
“我飽了，等會兒再喝。”暖暖用濕巾擦完手後，小大人般靠在椅背上休息。
“那小樹要嗎？”淩志偉去拿他的杯子。
“謝謝小叔，我已經喝過一杯了。”小樹擺著手，“媽媽說過不能喝太多涼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