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之豔將舒應天的底細說了出來,又一臉憤怒的說道。
“舒應天,你現在是不是明白我的感受了。沒看見,我不想說嗎?你為什麼要說出來?”
聽到這樣的話,舒應天仍然聳了聳肩膀,笑著回答道。
“說說又怎麼了,又沒有什麼關系。”
周寶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無法事了拂身去。舒應天這個人,嘴巴實在是太鬆了,怪不得能夠噴火。
梅之豔氣得渾身發抖,想要說些什麼,可是以她的節操卻說不出口。那可是床第之事,這個人怎麼就這麼輕易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出來呢?
舒應天舌頭一翹,又一朵小小的火焰出現在半空之中。下一秒的時間,他舌頭一卷,那一朵帶來炙熱的氣息的火焰就消失在他的口中。
“哦,是我不對,我忘了你是一個女孩子,有些話不能說。”
這樣毫無誠意的道歉,梅之豔哪裡會接受。而且,大家都知道她的天賦是什麼了,以後怎麼會看她啊?一個女孩子,居然擁有這樣的天賦,說出去都覺得羞恥。
周寶兒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皺著眉看了舒應天一眼。
事實上,在場比他聰明的人多的是,猜到梅之豔真正天賦的人也不少。不說別的,擁有過目不忘天賦的梁古春就比他聰明許多,理解能力也更強。
可是,在場那麼多人,就只有舒應天一人將梅之豔想要隱藏的天賦說了出來,以至於現場變得如此尷尬。
周寶兒嘆了一口氣,拉了拉杜淩波的袖子,奶聲奶氣的問道。
“杜姐姐,你如果不小心知道了別人的心裡話,你會主動說出來嗎?”
杜淩波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嘴一向比較嚴,是輕易不會開口的。”
當年她小小年紀說破了家人的所有心思,惹得人惱羞成怒之後,就被關了好幾天的祠堂。從此之後,縱然她知道了什麼,除非本人主動詢問,否則一字不說。
周寶兒和杜淩波之間的對話,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傳到了眾人的耳朵。
梅之豔又瞪了舒應天一眼,深覺此人不靠譜。難道這個人就不知道有些話不當說嗎?
舒應天在懷疑周寶兒為什麼要那麼問的同時,同時在別人不贊同的目光中感覺有些尷尬。
他們都這麼看我,果然是我做的有些不對。梅之豔是女孩子,有些問題是不能問的,這一點我要牢牢的記住。
站在不遠處,一直沒有說話的何廷霄疑惑的咧開嘴笑了笑,心中産生了一個大大的疑問。
有問題就要問,有話就要說,有什麼不對的啊?
他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問了,引起了眾人的特別關注。
梁古春轉過那一個比常人大的大腦袋,對著何廷霄笑著說道。
“太祖皇帝曾經說過一句話,我覺得很有道理,分享給你聽一下。人之所以為人,而不是野獸,是因為人能夠剋制自己,而不是放縱自己。”
話音剛落,不少人就哈哈大笑起來。
何廷霄不太明白梁古春說這句話的意思,卻知道眾人這是在笑話他。
宮九恆突然站了出來,問道。
“梁同學,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不知道答案。你讀過很多書籍,你能夠給我說一說嗎?”
梁古春點了點頭,風度翩翩的說道。
“宮同學,你有什麼要問的還請說,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為你解答。”
宮九恆笑了笑,額頭上閃現出硃砂繪制的紋絡。那是為了封印他不受控制的天眼通,學院的夫子們攝下的禁制。
這一幕被很多人都看到了,直到紋絡消失了也沒有多問,而是聽宮九恆開口問道。
“我一直都很好奇,為什麼會說出這樣有道理的話的太祖皇帝,卻做不到剋制自己呢?縱觀太祖皇帝的一生,全都是隨心所欲,情不自禁。”
這個問題一說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頗有些不知所措的意味。那位傳說中的太祖皇帝,雖然具有非常多的傳奇色彩,可是為人也頗受詬病。
看太祖皇帝的言行,特別是記載在太祖語錄上的言行。眾人只要看著那些文字,就可以想象那絕對是一位名傳千古的聖人。恨不得與太祖皇帝在同一個時代,見證太祖皇帝的所有風采。
可是,結合太祖皇帝的經歷和事跡,人們心目中的聖人就這麼坍塌了。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說的好聽,做的某些事情卻讓人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