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想扒開霍驥的手,可是才剛邊作,他就利落果決地封住她的xue道,令她動彈不得地停留在他胸口。
“噓,你看。”霍驥指指樹下,在她耳畔低聲說。
一道黑影從遠方跑來,穿著夜行衣的男人連口鼻都用黑布遮住,他悄悄地跑進主院,只見他蹲在欣然窗下,貓著腰戳破窗紙,拿出一管長長的竹子往裡頭吹進東西。
他在外頭計時,不久後起身,用匕首撬開門潛入屋內。
怎麼回事?她有招誰惹誰過嗎?
低頭看她,霍驥捨不得她驚慌失措,卻很滿足於她無措時的依賴,他是個予盾男人。
男人進屋,出來的時候抱著一名昏迷的女子。
那是玉雙?今晚輪到玉雙當值,可……他們抓玉雙做什麼?
就在蒙面人準備離開時,霍驥一聲長嘯,蒙面人懷裡的女子突然翻身跳起,手指伸出快點兩下,蒙面人瞬間定身。
就在此時,屋頂上又跳下一個黑衣人,他幫著女子拉開蒙面男的衣帶,把他的手腳捆得結結實實。
接二連三的述況,讓欣然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好。
霍驥解開她的道,欣然迫不及待問:“霍驥,你在玩什麼把戲?”
她怒目圓瞠,用力掀住他的衣襟,是他惹來的麻煩,對吧?
在他出現之前,家裡平平安安、一切順利,他才來一天就有人入侵家門,要說沒他的事?騙鬼!
霍驥被冤枉了,但他不委屈。
“這把戲不是我玩的,在我出現之前就有。”
她的回答是重重一哼。
院子裡,男扮女裝的楊牧和楊識對看一眼,他們耳聰目明,聽得見樹梢頭的對話。
互看一眼,兩人挑挑眉,笑得很三八。
“不是說好要你昏倒進賊窩,把幕後黑手給掏出來?”楊識問。
“我正打算這麼做啊,可主子爺發出嘯聲……”
楊識接話。“我懂了,主子想英雄救美,逆轉壞印象。”
楊牧嘆氣,這兩、三年裡兩邊是什麼狀況,他們清楚不過。
一個沒心沒肺,京城送來的信凡有霍驥兩個字,二話不說拿刀子刨掉,邸報裡有霍驥的訊息,直接送進炭盆燒掉。
一個卻是掏心掏肺,想盡辦法要知道對方家裡的大小事,生意怎麼做、孩子怎麼養、有沒有人暗中欺負。
送往北疆的信上,只差沒註明公主一天吃幾碗飯、喝多少水。
凡有關公主的,主子爺事事都要摻一腳,還摻得不能讓人知曉,你看看你看看,他們兄弟的差事有多苦。
兩方不對等的態度讓楊氏兄弟明白,比起把匪徒掏出來,把公主的感情掏出來是難上加難的事兒。
所以兩兄弟的笑,曖昧到無比欠扁。
躺在地上的蒙面人不識相地扭了一下身子,揚牧抬右腳、楊識舉左腳,一個往臉頰的菊花肉踹去、一個朝屁股菊正踢,他們對於菊花區域特別感興趣。
伴隨蒙面人的唉喲聲,公主的怒吼跟著出現。“霍驥,帶我下去!”
楊識、楊牧倒抽氣,決定別留在案發現場,一人一臂抓起蒙面人加速離去。
今晚的月色很好,照在欣然臉龐,染出柔和光暈。
她很美麗,他很清楚,可是那個一心擺在前途上的蠢蛋視而不見,而今……他打算好好看清楚、好好珍藏,好好地把她收納在自己的生命中。
“沒聽見我說的話嗎?”她抬高下巴,驕傲的模樣和若幹年前很像。
對,當公主就該這模樣,楊牧的信裡提到,她為了幾個錢向人卑躬屈時,他氣得出拳打壞一張桌子。
不過,他說:“求人的態度,不應該這樣。”
她恨恨憋住氣。“求你?你知不知道自己站在誰的樹上?”
“我的。”他理直氣壯的回答,讓欣然氣到頭暈,他還不怕死地補上一句“夫妻本是一體,所以我站在我的樹上、抱著我的女人……”然後,非常故意地看著天空,說:“我現在明白了,為什麼說花前月下,果然,花前月下會令人動情。”
天底下那有這種男人?她不敢置信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