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傑從床上醒來的時候,還有些迷茫。
他一轉頭,就看到他那縣令老爹站在床邊上,怒視著他。
“爹?我怎麼會在這兒……”
他只是隱約記得,自己在擂臺上贏了一個江湖人,然後就看到一位特別好看的姑娘……
宋明傑連忙道:“對了,爹,我看到的那位姑娘呢……”
啪!
這話還沒說完,他臉上就捱了宋鴻才結結實實一個巴掌。
就聽宋鴻才怒道:“還姑娘,我看你是吃多了昏了頭了!”
宋明傑委屈道:“爹,你為何要打我?”
“為何,你還有臉問我為何打你!”宋鴻才又揚起手,咬牙切齒了一陣,才終於放下,“你竟然為了個青樓女子去與一個江湖人上擂臺,還籤生死狀?你不直接死在上面算了!我宋家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
“可是爹,我打贏了!”宋明傑還有些委屈。
他確實不知道有人暗中幫了他一把,只覺得是靠著自己的本事打贏的。
“你贏個江湖人算什麼本事,你可知你後來從擂臺上摔下來摔了個屎尿橫流?”
“啊,有這事?”宋明傑驚訝道,再看自己身上,才發現身上的衣服都被換了一身。
宋鴻才指著他這個傻兒子,幾次想罵,最後還是沒有罵出來,一甩手,扭頭便出了房門。只留下一句話:“我罰你在府中禁足一個月,誰敢幫你出去,我就扒了他的皮!”
要說這宋鴻才也是老來得子,才對其如此嬌慣。若這個兒子繼承到了他老子三成心機,也不至於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宋明傑看著怒氣衝衝的宋鴻才離開,還是有些茫然。
他仍然不懂,他爹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的脾氣……不過他現在在意的並不是這個。
他叫住了正準備與宋鴻才一同離開的那人。
“陳生!”他喊道,“當時在擂臺上,我看到的那個姑娘……”
“沒有什麼姑娘。”
被喚作“陳生”的高瘦男子冷淡地回答道。
“大約是少爺你昏過去,在夢中的臆想罷了。”
“是嗎?可是……”
沒有給宋明傑繼續問的機會,陳生一拱手:“老爺還有事情吩咐我做,陳某告退。”
這個陳生,就是那個使毒的高手。
在當時,夏末得知了他的身份之後,便表示他們見面的事不希望宋鴻才知道,而這也正符合他的想法。
按照宋鴻才的性格,此事定然會報告給他效忠的那位大人,而依照那位大人多疑的性子,也定然會對他產生懷疑。
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最好的做法還是雙方閉嘴,當做此事從未發生過。
夏末那邊已經說了,可以當做此事就這麼過去;宋明傑的那些個狗腿子都是見風使舵的牆頭草,只要隨便威脅一兩句,就會將這些事帶到棺材裡——如果他們保守不住秘密,陳生就會送他們進棺材。
最需要注意的還是宋明傑這頭蠢豬。
不過這對陳生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只要用一點點的“藥”,就能讓宋明傑陷入一種類似喝多了“斷片”的狀態,對於他昏迷前的記憶都會變得模糊。
現在看來,雖然藥量給得稍微少了一些,但是要騙過這蠢豬,問題還是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