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怎麼還做這麼多肉啊……”
“你傻啦!哥哥!”小夢笑道,她將手上端著的一盤魚放在桌子上,直接靠在了葉天雲的身邊,為他介紹了起來:“你看,這盤魚,是象徵年年有餘,還有這道雞做的菜,是代表富貴吉祥,還有這個,這個……都不能少的!”
小夢耐心得解釋著,其中差不多每道菜都能說出那麼一種寓意來,葉天雲起初聽得雲裡霧裡,而恍然間,一幅異常熟悉又有些生疏的畫面出現在了葉天雲的腦海,與面前的這幅景象重合,那是在他的小時候,只不過,當時為他介紹這些習俗的,則是他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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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像是記憶一下子甦醒了過來,葉天雲一下子明白了面前這些菜中的意味,原來是同音字,魚同“餘”,年年有餘,雞同“吉”,富貴吉祥……想到這些,葉天雲不禁有些自嘲地搖搖頭,這些對於其他人來說都算是常識了吧,而自己卻還要苦思這麼久才能想起來,真是太久沒過年了,連這最基本的東西都快忘了。
小夢看葉天雲似乎是明白過來了,也便不多說了,笑著跑去端菜了,最後一共12道菜,也幸虧家裡的廚房比較大,小夢和風風直接將好幾口鍋一起祭了出來,將材料調配好放進去一起做,這才在這這麼短的時間內全部做了出來,要不然可能還要忙活上不少的時間。
葉天雲雖然沒敢進廚房,但看小夢最後跑回來後那氣喘吁吁的樣子,還有那每一道都沒有馬虎的菜,他便知道兩個人肯定是好一陣忙,不禁心裡一陣心疼,而風風則是拍了拍肚子,一副已經迫不及待的樣子:“哎呀,餓死我了,搞不懂你們這裡的習俗,為嘛還要半夜吃飯呢?”
“咦,年夜飯不就是要半夜吃嗎,這樣才算是過年嘛……唔,吃過十二點,吃了一年,嘻嘻。”小夢有些不太明白風風話裡的意思,便自顧自地說笑了起來,而聽到小夢的話,風風則是吐了吐舌頭。
“不是啦,我們那一般都是晚上就吃了團圓飯了,和平時一樣,不過也會呆到十二點的,唔,這個過程叫‘守歲’!”
“額,好吧,習俗不太一樣呢……”小夢輕聲道,不過又馬上笑了起來:“沒事沒事,不管這些啦,反正都是在過年就對了!來咱們開吃吧!”
小夢笑著,拉著葉天雲和風風就要開吃,風風早就覺得餓了,此時也不顧那麼多了,沒有什麼拘束,直接挑著愛吃的菜品嚐了起來,見狀,葉天雲和小夢也便一起下手了,和其他人家圍坐了十幾個人的飯桌不一樣,這裡沒有什麼觥籌交錯,甚至連過多的交談都沒有,三個人都很“認真”的吃了起來,可在這種安靜之中,卻是又一種特殊的幸福氣息在瀰漫了開來。
“唔,風風姐姐剛剛聽你說,你們那還叫團圓飯是吧……咱們這算是一家團圓了嗎?”小夢飯量小,吃了幾口便沒有了最開始那種“猛吃”的氣勢了,嘴裡啃著一塊雞骨頭開始思考起不知什麼來。
風風聽聞,手中一頓,旋即也是放下手中的骨頭,笑了起來,只是口中的話語還因為嘴中塞滿了食物而有些含糊不清:“當然啦,咱們一家人一直在一起的!”
“對哦,所以咱們吃的每一頓飯都是團圓飯!”小夢輕聲唸叨著,忽然眼神一亮,想到了開心的事物,繼續埋頭吃了起來。
葉天雲瞪大眼睛看著兩人,這是在搞什麼嘛,不管了,我也吃,一言不合就是吃!
不遠處的電視還在開著,很快的,時間也接近了零點,而幾個人也很默契的沒有讓自己吃得太飽,到了最後開始聊起了天來,就是為了讓這頓飯多持續一會兒,要不然以三人最開始的那種速度,估計還不到十二點都可以撤桌子了,這也就不叫年夜飯了。
終於,在幾人漫無目的想到哪裡聊到哪裡的節奏之下,那熟悉的零點倒計時終於是響了起來,當然,這個鐘聲也是電視機上發出的,沒有人真的去敲鐘,相反的,此時已經有一群人準備好,或站在空地,或站在自家的陽臺上,捏緊了手中的火源。
因為,下一刻,天空就將是另一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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