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汾水鎮這麼一個小地方,祈相還能道出這個地方的歷史由來,就連曹向南和孫白蓮兩個曹家村的人都不知道這些。
到了聽到後面,祈晚風和孫白蓮兩個哥兒都和祈相說上了話貿貿然問起人家中的情況是為不妥之舉動,等見時機差不多了,祈相才問起祈晚風他家中的阿爹阿姆是否尚在,見到他就想起了他一位多年未見的故人。
現在有了方向之後,祈鳴予讓他的人直接地去查這個長相很像他的阿諾伊的哥兒,好過像從前那樣大海撈針不知道如何找起的好。只不過等著他派去的人去查清楚了訊息再送過來,只要一想到這個哥兒和他的阿諾伊有半點關系,他就在府裡等不及,不如直接地來這將軍府查地快今日就是沒有撞上陛下要往將軍府過來,祈相都打算跑一趟將軍府,正好撞上了陛下要來他就跟著一起過來了。
聽人問起他的阿爹阿姆,祈晚風也沒有什麼懷疑,並沒有就此多想什麼,他說道,“晚風從小就沒了阿爹阿姆,是養父把晚風養大的,只是可惜養父前些年也走了。”說起不在身邊的親人,晚風的心裡有著淡淡的傷感。
只是人死不能複生,活著的就要好好地過日子,想來他阿姆和養父在天有靈,知道他和夫郎孩子們過地好也會放心他了。
他阿姆走的太早,到長大後再去回想他的阿姆,祈晚風對自己阿姆的模樣早已經記憶模糊了,只有在夢裡到時候,夢到那個溫柔的人,他知道是他的阿姆。這麼多年以來,沒有人跟他提起過他的阿爹還是阿姆,祈晚風最多的記憶還是關於他的養父的。現在他有夫郎和孩子,他們成了他最親的人一聽到祈晚風說他的阿爹阿姆多年前就走了,剛才還侃侃而談的祈相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消失了,他的眼睛緊盯著祈晚風,喉嚨發幹不知道要開口說什麼。只要他再問一句他就能觸及到最後的答案,弄明白祈晚風是不是他的阿諾伊的孩子,只是祈鳴予突然地不敢開口祈晚風見到祈相臉上的神情,心中有一些怪異的感覺。
他不知道祈相為何聽他說起他的阿姆走了,臉上的神情為何如此地.悲慟?祈晚風突然地想起了剛才相爺說的一句,你和我的一位故人長地很像,他看著祈相的眼裡帶上了疑惑。
他阿姆給他的那塊玉佩一看就是好玉,不是普通的百姓能夠買地起的,祈晚風記得那個時候他阿姆病地都沒錢去買藥了,他阿姆也沒捨得把那塊玉佩當了換了銀子去買藥,而是到死把玉佩給了他,讓他拿著那塊玉佩去找他阿爹。
他姓祈,祈相也姓祈,想起那個刻在他玉牌上的字,他和祈相會有什麼關系嗎?
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也沒有誰開口說話。坐在一旁的孫白蓮不知道身邊的兩個人怎麼了,剛才還說地好好地,現在突然地誰都不開口說話了。
‘相爺。”祈晚風喊了一聲相爺,有些猶豫地問道,“相爺,您有把玉佩贈與過誰人嗎?
‘有。”祈相的喉嚨滾了滾,問道,“可是背面刻著字?”
見到祈晚風點頭,祈鳴予就可以肯定祈晚風是他的阿諾伊給他生的孩子,他的眼中浮起了淚水,祈鳴予沒想到有一日他把他和他的阿諾伊的孩子找到,他的阿諾伊早就已經不在了。
祈家有一塊家傳寶玉,我把那塊玉給我心愛的哥兒,我們說了,等我們以後有了孩子,就把玉傳給孩子,代代地傳下去。“只是這塊玉和他心愛的哥兒都丟失了這麼多年,直到今日才把人找到。
你為何不來找我們?“祈晚風問。
祈晚風對童年最深的印象是他的阿姆坐在帳篷前一日一日地看著門外等著人,他阿姆一直等,一直等,都沒有把人等到。到有一日茲奴又跟大鳳打起來了,打地很兇,他阿姆帶著他偷偷地入了關,進了大鳳,說是帶他去找他阿爹,只是到死,他阿姆也沒能找地到他阿爹。
他阿姆是茲奴人,身上流了一半大鳳的血,一半大鳳的血,所以他阿姆長地像茲奴人,也長地像大鳳人。茲奴裡漢子多哥兒少,他們常會跑到大鳳去掠奪哥兒帶到關外去給他們生孩子,他阿麼就是茲奴掠去草原裡的哥兒,所以他們的身上有一半大鳳的血脈。
茲奴裡的哥兒是共享的,當年他阿姆不敢留在關外大抵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茲奴裡的哥兒是任意侵犯的,他阿姆不願意再去伺候別的人,所以才會帶著他離開關外入了大鳳。
到後來祈晚風也想過他阿爹的事,他想過他阿爹會不會大鳳早已經娶妻生子,對他阿姆只是欺騙玩弄罷了,只恨他阿姆到死都沒有把人等到。要說恨,祈晚風的心裡他是恨他的那素未謀面的阿爹的,辜負了他阿姆的一番深情,讓他的阿姆遺憾而終。
‘你可知,我阿姆到死都在等你去找他,相信你會去找他!”祈晚風咬著牙,眨回了眼底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