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就是臘月初八了,一早兩人就一同起了床,去年的臘八粥是他煮的,今年晚風說他煮,曹向南就給晚風講怎麼煮,材料他昨兒都準備好了。臘八粥說來也是雜糧粥,把好多樣雜糧一起放進鍋裡熬煮,煮出來的粥就是臘八粥了,並不難。
“我去鎮上接阿寧和軒軒了啊,順便地買點魚和肉回來。”
“好,接了阿寧和軒軒就快些回來。”
吃過早飯後,曹向南就往鎮上去了,到鎮上去接阿寧和孩子過來,過節了順便地也買些新鮮的魚肉回去做幾個好菜。半個冬天過去了,吃的大多都是家裡儲存的糧食,肉和菜都是冰凍許久的,吃了這麼久也膩了,想換點新鮮的口味。
這個天好,會有漁家出去捕魚,經驗豐富的漁家往結冰的河面鑿開了洞,往洞口裡面放下漁網,運氣好的話,一網拉上來是滿滿一網的魚。也是曹向南運氣好,一去到碼頭就碰上了漁家拉上了魚在賣,他挑了幾條大魚,買魚的時候還遇到了熟人,打了一個招呼。
這個時候碼頭上一上來點新鮮的魚大夥兒都是搶著要,他買了魚走後,後面是一些府裡的管事家奴還在搶著買魚。臘八是節,過節了也要給主人家買點新鮮的魚回去做幾個想樣的好菜,不過去晚了的也是沒能買到。
等買好了東西後,曹向南就去接阿寧和軒軒。
“叔叔。”在裡面的軒軒一聽到聲音,就往裡面奔了出來。
曹向南蹲下來接住撲過來的小子,抱起來發現孩子重手了不少,“小子重了不少啊,看來最近是吃了不少東西啊。”他往孩子的屁股上拍了兩巴掌,笑著說道。
軒軒兩手抱住叔叔的脖子,對叔叔說他重了他還有點羞澀,不過就是叔叔說他重了,他也絕沒有下來的意思,兩手抱住叔叔的脖子是絕不放手。
在後面的阿寧走出來,見他家軒軒跑去曹向南的懷裡抱著了,他無奈地笑了,說道,“向南,你都不知這孩子從昨晚睡覺前就唸叨著說要去你家,一早起來又唸了一個早上,一直問我叔叔怎麼還不來接他。”
“軒軒快下來,怎麼還要你向南叔叔抱你,向南你別寵著這孩子,把他放下來。”
“哈哈……是嗎?看來是叔叔不對,叔叔剛去買了軒軒愛吃的魚還有肉所以耽誤了點時間,來遲了一點。軒軒寶貝再大在叔叔這裡都是個孩子,叔叔能抱地動軒軒都還抱軒軒寶貝。”曹向南轉頭親了親小家夥白嫩的小臉,把孩子放進車裡,說道,“走,去叔叔家,叔叔給軒軒做好吃的。”
軒軒抬頭偷偷看了他阿姆一眼,發現阿姆沒有生氣的意思,他咧嘴就笑了,笑地很開心。阿寧見到孩子臉上的笑,他也跟著笑了,在心裡搖了搖頭,到底也是一個孩子。
伸手扶了阿寧上車,曹向南跟在後面上去了,對外頭趕著的小子說道,“走,回去了。”“駕……”趕車的小子一拉繩索,馬就跑了起來。
馬車往曹家村而去,一路上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裡,聽著孩子和曹向南在說話,阿寧想起了他帶著這一路走過來的日子,那個時候每一步走來都是很艱難。
一回想起他的孩子因為他的粗心掉到水裡差點溺水身亡,現在想起來阿寧都是一身冷汗,他不敢想象若是沒了這個孩子,他一個人要怎麼活下去。能遇到曹向南和祈晚風是他和孩子的幸運,也是多虧了曹向南,他的孩子才撿回一條命。
而他和孩子如今有地方住,有飯吃,軒軒也能送去讀書,這些都是因為曹向南和祈晚風的幫助,他的心裡是感激他們兩人的,若不是他們,今日也就沒有他們父子倆坐在這裡了。
現在回想起那些走過來的艱難,一切都成過去了。
而對於曹向南和祈晚風對他們父子倆的幫助,阿寧所能做的就是把店做好,做賺一點錢,才沒有愧對曹向南對他們的幫助和辜負對他的信任。
馬車很快地就回了曹家村,孫白蓮和孩子都已經在他們家裡了,曹剛倒是還不在,他把人送來就去忙了。祈晚風見到阿寧和孩子過來都很是開心,拉著阿寧的手高興地往裡面進去。
臘八這天家裡做了飯吃,也是吃了一大桌,王大虎和柳白書兩人也過來了,他們每次來都帶著兩個漢子過來,也不帶多。曹向南漸漸地對這群來的漢子一個個都能喊上名字了,名字跟人都能對上號,把人認齊了。這些漢子們來他家裡的他也不會虧待,都是酒肉管夠,吃到飽再回去。
這群人他就丟給王大虎和柳白書去管,他自己有空也會過去看一看。
兵法他是寫出來給柳白書了,柳白書平日裡也負責教這些漢字們習字和給這些漢子們講兵法。這些漢子們好多都是大字不識一個,讓他們識字簡直是讓他們上戰場打仗還難受,不過經過了這麼兩個多月下來,這些漢子們多多少少都能識得幾個字了,大家最喜歡的還是這兵法。
初次拿到這些兵法,就連柳白書都被這兵法裡面的東西折服了。打仗並不純粹地只是一味盲目地打,這裡面還有很多學問在這裡。
就像是向南設想的那樣,若是有一天所有計程車兵都懂得運用兵法計謀,他們會擁有一支什麼樣的隊伍,柳白書不敢想象。盡管這些士兵都是從戰場上受了傷退下來計程車兵,有的時候柳白書也會想,若是這些士兵從前就懂得兵法計謀,他們現在是不是又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