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他們的日子過地窮,祈晚風也不會擔心他家夫郎會納兩房小的回來,但是現在他的心裡還真的有過這樣的擔憂。跟別的小哥兒比起來,他一不好看二不柔弱,以前身高還比夫郎高出半顆頭,現在夫郎長了個子,跟他平齊,還隱隱地比他高出了些許。
家裡現在富裕了,家裡不說是十裡八鄉最有錢的,但是在曹家村裡肯定也是第一的了,祈晚風是有過萬一夫郎會看上年輕貌美的小哥兒,他是不是要同意夫郎把人納進房中?
一想到夫郎日後會娶別的哥兒進門,祈晚風的心就跟刀在割似的疼。
“晚風,晚風?”曹向南見著人在愣神,喊了兩聲都不應,伸手去他面前晃了兩下才把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問道,“在想什麼呢?”
“沒,沒什麼。”祈晚風回過神來,見著夫郎在看著他,臉上微紅。
曹向南才不相信人沒在想什麼,不說是吧?一會他有的是辦法“嚴刑逼供”。對上夫郎看著他不壞好意的眼神,只一個眼神,祈晚風就知道夫郎的心裡在想什麼了,忍不住地嗔了夫郎一眼,連耳根都漸漸地泛紅了。
房中的燈吹滅了,屋裡的人也睡下了。
夜裡那暖昧的聲音被刻意地壓低,那顫抖的尾音聽得出承歡的人的愉悅,“小傻瓜……”似乎有人發出了一聲嘆息,房中的聲音漸歇,裡頭的人也睡下了。
一個房中住在一起的三個哥兒,最小的是曹向南家伺候的小哥兒劉蘭,這個孩子也是個命好的,主人那裡也沒有太多活計讓他去做,兩個小少爺也不怎麼要他帶,早早地就回了房中睡下了。最晚回來的是在他們家少爺房中伺候的白芷,等伺候了他們少爺睡下,他才回來房中。
聽到咿呀的門響聲,還未睡的黃伶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進房的人,知道他在少爺的房中伺候到現在才回來,他的眼裡閃過一抹妒忌。
回來的人並不知道什麼,回了房中就上了另一邊空出的床睡下了。
第二日的天亮,客棧裡的人都漸漸地醒來了,下面開始吵雜了起來,樓上的人也跟著一個一個地起身了,準備啟程離去,去往各自要走的地方。
他們的車隊要啟程的時候,白芷找到了黃伶,把人拉到了角落。黃伶有些侷促,靦腆地喊了一聲白芷,露出討好的笑,問白芷找他有什麼事嗎?
“黃伶,這是少爺給你的,你拿著去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好好地過日子。”白芷的手中拿了一個錢袋子遞給黃伶,黃伶跟了他們一路,把人帶到這裡他們也是仁至義盡了。
當初若不是這個小哥兒,他們也不會攤上那事,白芷是打從心裡不喜歡黃伶這個小哥兒的,自然也不想人跟著他們。
“不,我,我不要,少爺不會的,少爺,我要去跟少爺說,我不要走,我一個小哥兒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黃伶一聽說他們少爺要趕他走,頓時整個天都塌下來了,“我不能,少爺,少爺……”
一說著黃伶就要去找買下他的少爺,他早已經認了那是他的主子了,他一個小哥兒就是拿著銀子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把日子過下去。
“你!”白芷是氣結,“你給我站住!”
伸手去拉黃伶,也沒把人拉住,眼睜睜地看著他往他們少爺那裡跑去。
跑去找到少爺的黃伶一把跪了下來,就哭了起來,哀求少爺別留下他,“……少爺,你讓奴兒跟著您吧,就是給您做牛做馬奴都願意,求你別趕奴走。”
“……”沈正陽,他是恨不得一腳把人給踢開。
剛好他站在客棧門口,來來往往的人都盯著他們看,沈正陽是覺得丟臉極了。同行的人一個兩個都撇開臉,各自地去忙活他們的事情去了。
“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哥兒要跟著我,我說什麼都願意啊。”
“哈哈,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