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勒停了馬,馬車停了下來。
“大人,可是有何事?”馬車外的管事不知道他們家大人為何突然地讓馬車停下來,在外頭躬身詢問道。
阿諾伊……
撩起的車簾,馬車裡的大人被攙扶著從車上下來,視線定在剛才一掃而過的地方,眼前是來來往往的行人,仔細地尋找,那裡已經不見他剛才一掃而過見到的身影。
一個轉身,一個而至,就這麼地錯過了。
“大人,您可是在找什麼人?”跟著的管事是熟知他們家大人,便是問道。
“想來是看錯了。”一身寬袖白袍的大人外貌儒雅,面無白須,兩鬢已有白發,想必他年少的時候也是一美男子。沒有找到他想找到人,眼裡是一閃而過的失落,他的阿諾伊應是不惑之年了,怎地還會只是弱冠之年,想來是他看錯罷了。
他只望在有生之年能找到他摯愛的阿諾伊還有他們的孩子……
見他們家大人要上馬車,管事的連忙伸手過去攙扶他們大人上去,不知道他們大人剛才是在找什麼人。
“走吧。”裡頭的人說道。
管事的揮手,讓趕馬的車夫趕著馬走。車夫驅著馬走,跟隨的奴僕護衛跟在後面走,管事的往後看了一眼那家新開的鋪子,是留心了他們家大人今天的怪異之舉,記在了心裡。
往裡面走進去的祈晚風突然地停了下來,轉頭看著外面,久久地沒有回過頭來。
“晚風,怎麼了?”曹向南見祈晚風看著外面,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並沒有看見什麼,不由地問道。祈晚風搖頭,他的心裡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怪異感,見夫郎臉上的關心,他笑了笑,說道,“沒什麼。”
“那我們進去吧。”
那輛馬車緩緩地而去,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回頭他們是滿足了小寶兒一把,扶著他坐在小車子上過了一把癮,等抱起來的時候還不肯罷休,咿咿呀呀地耍賴。
氣得曹向南是想打這個小壞蛋的屁股,也不顧孩子的哭鬧,拎著孩子就起來了,沒地商量地說道,“今天就到此為止,想玩天再玩兒,再耍賴就得打屁股了啊!”
他還沒打過他家小崽子們的屁股,最不聽話的就是這個小寶兒了,他不止一次想揍這個臭小子的了。
“呀呀……”小寶兒也生氣了!
“啪!”一隻小巴掌往他臉上招呼,曹向南對上一張氣呼呼的小臉,是氣得牙癢癢的,抓住打他的小手就放嘴裡咬,也沒捨得真的用牙齒晈,用唇壓住抿了一口。
“哇……”小寶兒就真地哭了。
“……”冤枉啊!曹向南覺得他比竇娥還冤,不知道這七月飄不飄雪。
在一旁目睹了全場的曹瑞樂伸著小短手捂住了眼睛,一臉沒眼看。抱著他的甘魏麒注意到了孩子的舉動,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最後耍賴的小寶兒還是被祈晚風給哄住了,小臉上是委屈極了。
出去的時候,曹向南讓人送一輛小車子到他住的地方去,到底是捨不得委屈小寶兒。
時間也差不多了,他準備帶晚風和孩子一塊到一品齋去吃過飯,順便地帶他們在這鳳都城裡逛一逛,來了鳳都這些天天都沒有空陪過晚風和孩子們。正好今兒有空,就一塊在這鳳都成裡玩上一天半日,免得回頭回家去了,下次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這天兒漸漸地涼了,他們在鳳都也留不久,家裡還有孩子在家,等這下雪天他們就是想帶孩子回去這路上都難行了,得趁著冬天來臨之前就回去。
新店開張的第一天生意就不錯,這個鋪子的地段選地好,店裡的生意是沈正陽交給他安排的管事來管,曹向南並不插手店裡的事,也不可能留在這鳳都城裡管鋪子,他最多能做的就是提供圖紙給沈正陽,再交由他手裡的工匠們去做出來。
出去的時候沈正陽和他們一起走了,把鋪子交給了他安排的管事,一行人就往一品齋過去了。
小孩子是最不記仇的動物,剛才還和他發脾氣紅眼睛,這會兒是在他的懷裡乖乖地給他餵食。曹向南摟著小寶兒給孩子一口一口地喂軟糯的粥水,見著孩子是可愛地不得了。
鐘掌櫃上來了一趟,多看了一眼小寶兒一眼,好在也沒有懷疑什麼,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等鐘掌櫃出去了,曹向南和祈晚風相識了一眼,兩人都沒在小寶兒的身上說什麼。
到吃過了午飯,他們一行人就在這鳳都城裡玩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