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走進城中,城中是來來往往的行人,摩肩擦種,馬車在其中緩慢地前行。鳳都城中不允許騎馬縱行,在這個時候就是騎馬在這其中慢行都不好走,人多容易驚嚇了馬,騎馬的護衛都從馬背上下來,牽著馬小心翼翼地走在其中。
街道兩側是一間間鋪子,門口是插著的旗幟,隨風飛揚。街上有賣東西的小攤子,耍雜技的表演攤子,不絕於耳的吆喝聲,走在這鳳都城中的街道上,都讓人能切身地感受到這種熱鬧牽著馬走在前頭的甘魏麒,目光從這街道上一處處熱鬧的地方掃過,臉上的線條剛硬,綁地緊緊地,在沒有人看地見的地方,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種似是懷念,又夾雜著痛苦的目光。“阿哥。”像是感受到了他阿哥在想什麼那樣,甘魏麟喊了一聲他阿哥。
“嗯。”在這熱鬧吵雜的地方,走在前頭的人還是聽到了那一聲阿哥,收斂起眼中的情緒,他的腳步放慢,等著後面的人走上來。等追上他阿哥,甘魏麟才心滿意足了,呵呵地傻笑著馬車緩慢地從這街道上走過,去往沈正陽在這裡的院子。
正好沈正陽在這個鳳都裡有院子,曹向南就帶著晚風和孩子一塊到他那裡去住,也沒什麼好見外的。雖說他可以住到一品齋去,樓裡畢竟是人來人往的,若是有別的住處,也比住在一品齋裡的好,等晚些他再去一品齋那裡一趟。
鳳都他早就該來了,只是他這路途太遠了,他一直都沒有過來。鳳都這邊一品齋的鐘掌櫃還親自地寫過信邀約他過來,就算是沒有鐘掌櫃的邀約,他來了這鳳都還是得去一品齋找鐘掌櫃,怕是隻有那邊能聯絡到方梓燁了。
一行人走了這麼遠的路,一路過來大家都累了,剩下的半日曹向南也沒想立刻地到一品齋去,可以想象一去到那邊想脫身就不容易了,不如趁此先好好地休息。
夜裡小寶兒有些發熱,孩子長牙的階段是不能避免地會發熱,曹向南對此並不擔心,倒是晚風為此有些焦慮,他們用物理降溫的辦法給孩子降溫。
孩子的身體不舒服,鬧了一會兒才睡下了。
“這個臭小子,脾氣這麼壞!”也就只敢趁孩子睡覺裡,曹向南才敢一臉嫌棄地嫌棄這個臭小子。
祈晚風聽著夫郎孩子氣的話,見夫郎一臉嫌棄小寶兒的樣子,噗哧一聲就笑了,他知道夫郎不是真的不喜歡小寶兒,相反地夫郎同他一樣喜歡這個孩子。
這是他們在鳳都的第一個夜晚,天上掛著一抹彎彎的月牙兒,一轉眼夏天就過去了,鳳都的秋比他們汾水的秋還要早一些,這會兒的夜裡就有些涼了。
曹向南怕人給冷了,給晚風披了一件衣服,好在來的時候有想過這邊的天氣會比較涼,估計回去的時候天還冷了,他們都準備了冬天的衣服帶過來。
從後面把人樓在懷裡,只有這個時候兩個孩子都睡下了,他們才有一點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安靜的時光。
樓在一起的兩個人靠在一起,唇和唇貼在一起,這個吻美好地不帶著半點情慾,就像是在訴說他們對彼此的一種愛,和珍惜。曹向南是無比地珍惜這個人的,他喜歡和這個人接吻。
懷裡的人顫抖著睫毛,任由他吻著,他喜歡這個時候的祈晚風,柔順地在他的懷裡,任由他為所欲為,而到後面,他也順應了這種本能。
夜裡紅浪翻滾,他們在這個鳳都的第一個夜晚就過地無比地激情。
第二日一早,曹向南才出了院子的門,準備去往一品齋那邊,外頭就有一個青衣的小廝等著他,恭敬地問他是不是曹公子,報了他的名字上來,他就笑了,“那走吧。”他說道。
上了等在外頭的馬車,曹向南都還在想,這個鐘掌櫃怎麼這麼神通廣大,他都還沒去一品齋報道,這個鐘掌櫃就來了,怕是一個比方掌櫃還要厲害的人物。
不過就是這個鐘掌櫃再厲害,他們都只會是友不會是敵。
為此曹向南倒是更加地好奇,方梓燁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竟然能弄出一個一品齋,和培養出這麼一群厲害的下屬。
馬車緩慢地往一品齋過去,這個鳳都的街道就是你想快都快不了。
鳳都的一品齋是比南陽的一品齋看起來還像那麼一點事兒,曹向南倒是沒想到鐘掌櫃會出來迎接他,這帶笑的模樣就跟彌陀佛似的,“曹公子,你可是來了啊,老方在信中多次提起你,我是那個羨慕啊,今兒我老鐘可是有幸見到公子你了。”
“快,裡面進,裡面進……”
他就這樣半推半就地被鐘掌櫃給拉進去了,還不由地他反抗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