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怕區區一個王縣令不成?”聽到曹向南跟他說他剛才揍的人是誰,沈小少爺拔高了聲音,問道。
曹向南只有翻白眼的份兒,還有這順手救了的跟著他們來是怎麼回事?身後不遠不近地跟著一個小哥兒,他們一回頭就能見到小哥兒一雙美眸看著他們,準確來說是看著沈小少爺。
所以說啊,這紅顏禍水,能少惹就少惹一些。
回頭見到跟在他後面的小哥兒,沈正陽一哆嗦,問曹向南,“怎麼辦?”
“涼拌!”曹向南雙手一攤,事不關己地說道。
在屋裡頭的軟塌躺著,享受著身後一雙柔荑按捏著的王縣令,正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日子過地就跟神仙似地,突然地被一陣嚎哭聲給嚇地差點從軟塌上掉下去。
望著門的方向,這個哭聲越來越近,一聽這聲音不用說也知道是誰了。
“該死的!”王縣令罵道。
陳貴美咬牙,這該死的阿弟能不能別三天兩頭都給他找麻煩?就不能給他消停消停,這好不容易逮住了機會和他家夫郎溫存溫存,這個陳貴才就知道壞他好事。
臉上的笑僵了僵,他忙地放地聲音柔聲說道,“老爺,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也不用他出去,外頭的一隻圓滾滾的身子就滾進來了,一邊進來還一邊哭喊著,“哥,我要被人給打死了,大老爺啊,你要給我做主啊……”
“哎呦哎呦……”
原本要出口的罵聲,到見到陳貴才這一張跟開了染色房一樣,連他自己都差一點認不出的臉,陳貴美一驚,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這是怎麼了?”王縣令見到陳貴才的這張臉,指著他問道。
“阿哥,大老爺,你們要給我做主啊。”陳貴才哭訴著把他被打了的事加油添醋地說了,也不說他為什麼被人給打了。到聽完了陳貴才的話,王縣令一拍桌子,說道,“豈有此理,還把不把本老爺放在眼裡了!”
陳貴美是留了一分心眼,心裡有著狐疑地看著他阿弟。但是到底這個是他從小疼到大的阿弟,就這麼地被人給打成這樣,他也心有不甘,掩面哭訴道,“老爺啊,你一定要給妾身做主啊。”
這一左一右的哭鬧把他的頭都給哭大了,王縣令說道,“好了好了,老爺我一定給你們做主。”
今兒打了他王縣令的小舅子,明兒豈不是要來打他這個大老爺了?
“老爺。”外面的奴才匆匆地走進來,在他們老爺耳邊低語了一句,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王縣令一臉吃了屎一樣的表情,硬生生地把要出口的話給嚥下去了。
前一刻還大著口氣說給小舅子做主的縣太爺,到對上盼著他的美眸,王縣令是一陣心虛,咳了兩聲,才是說道,“這事真相如何,本老爺讓人去問清楚,回頭一定給你一個公道。”說著王縣令就跟後面有咬人的東西在追他一樣,帶著身後的人就急匆匆地走了。
“諤……”陳貴美都沒反應過來,見到他家老爺就走了,臉上一陣錯愕,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哥,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說話張的嘴巴大,扯著的傷口就更疼了,陳貴才呲牙咧嘴,一張臉腫地就跟豬頭似的,是一臉的委屈,再配上他的那張臉,簡直是讓人不忍目睹。
見著老爺也走了,一定是去了西廂的那個狐貍精那裡,他好不容易才盼著老爺到他這裡來,就這麼白白地被他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弟弟給破壞了,陳貴美是狠地咬碎一口牙,見到他阿弟的那張臉,他的心裡就更來氣了,說道,“哭哭哭,成日就知道哭,也不知道做個正事“別人為什麼打了你一頓,啊?是不是你又在街上調戲誰家的哥兒了?你看上了誰回頭去跟阿姆說一聲,讓阿姆讓媒婆去下聘,把人給娶回去屋子裡,這有什麼不好?你偏要三天兩頭上街上去給我丟臉……”陳貴美一猜就把他阿弟陳貴才給人揍了的原因給猜地七七八八了,直把陳貴才給說地頭低低的,只敢哭喪著一張臉。
對於沈小少爺一來就惹上了陳貴才,還是曹向南連忙地讓人回去跟劉掌櫃打了一個招呼,劉掌櫃那裡立刻地就派人去處理,若不然這打了陳貴才事小,惹上了王縣令的事大。
這王縣令的官兒再小,也是他們汾水鎮這裡最大的,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王縣令不是個聰明的,可也不是個蠢的,劉掌櫃都讓人過來跟他打過招呼了,他還敢不知死活地去招惹麻煩?他在這偏遠的汾水鎮當個小小的縣令,要是不出意外的話,他能安安穩穩地當著他的小縣令,這日子也是過地很美好。
但是偏偏家裡頭就有把他的小日子給攪混了的,給他找來了麻煩。
到了後來這王縣令連烏紗帽都不保的時候,那府邸裡成日裡爭寵的幾個連哭都沒地兒哭去了,不過這是後話了。
這事連王縣令都不敢去管了,但是這個陳貴才也是個不死心的,再加上陳貴美也是個不甘甘心的,才有了這後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