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要走的船隻在碼頭多停留了一日,一箱箱的貨物裝上了船,船隻今日就要趕著走了。裝箱上去的毛栗子都是處理好的,在運輸的途中只要按照他給的方法處理得當,曹向南想都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等船到地後,這些毛栗子就能開始賣了。
“小弟,大哥這一趟回去,就得明年才能往你們這邊來了。”這一趟沒白跑,交了個這麼實在的小子,他沒看錯人,朱福金伸手拍了拍這小子的肩膀,說道。
“明年大哥過來,小弟再請大哥好好地喝一杯。”這麼兩天的功夫,曹向南對這位朱老闆也有了幾分的瞭解。這人除了一個好色的毛病,為人倒也算是可以,是一個值得相交的人。
從朱老闆的話裡,曹向南是知道這一位朱老闆在南方的生意做地比較大,一年裡往來南北跑,從南把貨物運到北來,從北把貨物運到南去,一年到頭就回幾趟家。
他這裡順帶地還賣出了不少的白酒,葡萄酒都送往南陽去了,家裡只留下一點給自己人喝的,曹向南拿了幾支紅酒做禮物送給了朱福金,所以就是朱福金想掏錢買,他這裡都沒貨了,只能等明年夏天葡萄結果才能有葡萄釀酒了。
“好好好,那咱哥倆就約好了,大哥明年過來找小弟你好好地喝酒。”貨物運上去,這船就要起航了,朱福金也要趕著走了。
跟著的管事低低地提醒了一句,“老爺,該走了。”
“大哥這就要走了啊。”朱福金走的時候,還不忘記提醒一句“別忘了大哥要的東西啊”朱老闆說的是他在他這裡訂的紅酒,有錢賺的事兒怎麼會忘記?
“小弟一定不會忘了大哥的份。”曹向南笑著點頭,聽聞對方家中有七八房的太太小妾等著他回去,他這裡還附送了好幾個補腎壯腰的菜方子給這一位朱老闆。
認識短短的兩日,兩人就稱兄道弟了,也不無道理。
“大家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一路順風。”
河面的霧氣都還未散去,大船緩緩地起航離去了。
從昨兒就忙到現在,忙著讓人收毛栗子,還要把毛栗子按照沙子儲存的辦法處理好,不然這麼運走在船上就能全部地爛光。到現在船走了,曹向南也鬆了一口氣。
“走吧,大夥到店裡去吃一頓再回去。”曹向南大手一揮,帶大夥到他店裡去吃東西。
曹大鵬現在搬到了鎮上的鋪子來住,孫燕山也一塊來了,一起的還有兩個夥計。後院裡有石磨,以後店裡的河粉就在這後院裡做,也不用每天一早就趕著往鎮上跑,省了許多事。
這天漸漸地冷了,往來的船隻少了,碼頭停靠的船也漸漸地只少了,來等著做工的漢子也沒以往多了,來店裡吃東西的顧客自然就少了許多。
店裡沒有前段時間那麼地好,但是來店裡買河粉的人也是還有,大多還是鎮上這裡的老顧客。再加上他們這裡不少的飯館都在他們店裡訂河粉,每日也能出不少的河粉。
大夥吃過東西後,讓孫燕苗和曹貴先帶人回去村子裡,曹向南和曹剛還要往一品齋過去一趟。
去的時候正好劉掌櫃在忙,吩咐了小廝帶他們先上樓去喝茶。曹向南也不同劉掌櫃客氣的,和曹剛先上了樓去喝茶,等著劉掌櫃忙完了再過來。
在一品齋留了一會,和劉掌櫃談完了事情後,他們才往曹家村回去。
回了村子裡大家開一個會議,裡正和村長副村長還有十個代表都在。當著大家的面,曹向南把這一次賣毛栗子的所得給到了村長的手中。
現在有了第一筆資金了,曹向南也提議從今日起成立一個曹家村基金會。在有這個想法後,他就把這個基金會的章程都大概地羅列了出來,趁著這個時候,他把這個基金會的章程一一地告訴大家,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有什麼作用,在第一次提出的基礎上,讓大家更明白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機構。
再者這麼一個機構的成立,這個機構是和錢有關的,這些錢還關繫到曹家村以後的運轉和一個未來,曹向南自然就不希望這些錢日後會落入誰的口袋裡,成了誰的私人所有。
現在的曹家村沒有出現貪汙的現象,是因為這裡的人窮,也沒什麼好貪汙的,但是若是日後這個基金裡的錢也越來越多了,就難保不會有人起了貪婪之心。
在這裡曹向南提出了成裡一個監督部門,提“所以我提議的是,不僅是在座的各位,村長、裡正、副村長還有十位代表了所有村民的代表一起監督這個基金會,我們曹家村的所有的村民們也能有資格監督這個基金會,對此如果有任何的疑問也能提出。”
“……以後這個基金會的所得和支出,這個基金會的會長要每一年都當著村民的代表做一次財務報告,若是出了任何的問題,我們所有的代表和曹家村所有的人都能提出異議。”
不管是在任何一個時代,政府所能為人民做的都是十分地有限的。整個鳳朝這麼大,難道只有曹家村有餓死人的?別的地方就沒有了?朝廷是不會管你一個小小地方死活的。
但是若是這條村莊的人都連成一條線,強大起來,成為一個完全獨立的地方,能夠有自己的一套管理辦法和運作,哪裡還需要朝廷的救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