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問的事如何了?”他阿姆問他。
低著的頭,曹青竹也沒回答。
“咳咳……你出去吧。”一見他大哥兒的樣子,就知道他家大哥兒沒問,心口的氣一時不順,曹阿姆咳嗽了幾聲。
廚房裡的飯也沒煮,等著他回來再煮,自從阿爹走後,阿姆的身體不好,家中的活計都是他做,兩個阿弟就是現在不去修路了也不會進廚房。
回來的人默默地進了廚房,洗了鍋開始做飯。
到外面的天都已經黑了,屋子裡點起了一盞油燈,他們圍著一張桌子吃起了飯。
兩個阿弟知道他沒有幫他問,都是很不高興,心裡是對他的怨懟。這份不高興一直持續到了吃完飯,阿姆才開口道,“你明日記得去問一問。”
“嗯。”他低低地應了一聲。
鍋裡熱了水,吃過飯後,他去打了熱水伺候阿姆擦過身,讓阿姆躺在床上,見阿姆還一直在咳嗽,曹青竹問道,“阿姆,我明日去請大夫過來給你看看吧。”
“不必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過幾天就好了。”躺在床上的人揮揮手,不時地發出幾聲悶咳。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阿姆,曹青竹收回視線,端著水出去了。
吃過晚飯後,外面的天也黑了,住在村子裡面的人都先回去了,就剩下他們幾個還在這邊幹活。曹剛把他丈人和丈母都送回了家中,回頭也過來繼續幹活。
為了避免夜裡會下雨,外面晾著肉的架子都收會了廚房裡,等到白日再拿回去。
王大虎發現他媳婦已經一整天都不理他了,他站到媳婦的身邊去,手肘不時地碰碰身邊的人,是一臉的委屈。柳白書轉了個身就走了,也不理某隻大老虎,還在生氣他和別的哥兒眉來眼去的事。
把後面的活做完了,他們這邊也能收工了,曹向南送了大家出門。
對面的門留了一盞小燈籠,抬頭望見那一盞燈籠的漢子,嘴角露出微不察覺的笑。
見到一行人進了對面的門,曹向南才回身關了門,往自己家裡回去了。
以前他們在軍中的時候,那邊缺水,一個月能洗上一次澡就不錯了。但是自從和媳婦在一起後,王大虎都盡量地隔三五天就去洗個澡,若是夏天的話就天天都去附近的一個湖塘洗澡,因為他一不洗澡這個人就會趕他下床。
到了這邊後,他每天都會洗個澡,把自己洗地幹幹淨淨的,這樣媳婦就沒理由把他趕下床了。
“媳婦。”洗了澡進來的王大虎摟著他媳婦,一臉的委屈,喊道。
“誰是你媳婦了!”柳白書咬牙,說道。
“明明就是你。”
大鬍子往媳婦的脖子上就蹭,蹭地柳白書又覺得疼又覺得癢,想躲都躲不開,抬起的腳又被摟著他的人兩只大腿夾住,想抽都抽不出來,他怒道,“放開我!”
王大虎把媳婦摟住了,踹他的腳也夾住了,還很是高興,說道,“嘿嘿,才不放,踹不到我吧!”
“……”柳白書。
“媳婦,媳婦,最喜歡你了,我以後只吃你給的餅子,誰給的都不吃!”
“你別生我氣……”
撒起嬌來的大老虎不是普通的人能夠抵抗地了的,後面氣地柳白書恨不得一腳把人踹下去,偏偏他的力氣還不抵這人,只能任由身後的人為所欲為。
天上的風吹著雲在動,黑雲遮住了天邊的一抹冷月。
黑暗裡,躺在床上的人雙手枕在頭下,一雙黑亮的眼睛盯著蚊帳頂看著,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