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日落,淡淡的餘暉灑在大地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跟前的孩子在你追我趕,耳邊是孩子們嬉鬧開懷的笑聲,曹向南牽著晚風的手,晚飯後他們出來散散步。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小溪邊,幾匹馬悠閑地在這裡喝著溪水,見到人來了也沒有跑。
“阿爹,阿姆,馬兒,好多馬兒。”安安站在這裡,指著幾匹馬,回頭對他阿爹阿姆喊道幾個孩子站在那裡,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嗯,是馬兒,我們家的大黑和二白也在,那幾匹是你曹剛叔叔白書叔叔他們的馬兒,不要靠太近,免得把牠們嚇跑了,站在那裡遠遠看著就成,知道了嗎?”曹向南牽著晚風的手,看著站在那裡的幾個小的說道。
倒是不是怕孩子們把馬兒嚇跑了,倒是怕孩子們靠得太近,驚嚇到這些馬兒被傷到可就不是玩笑的了。見幾個小的都老實地站在那裡,知道他的話起到作用了。
“原來這些馬平日裡都在這裡啊?”祈晚風是知道王大虎他們來的時候騎馬來,他也見過幾次,還有好幾匹他是沒見過的,卻是不知道一群馬原來在這裡,有些驚訝地問道。
以前的曹家村整條村都找不出一匹馬,現在這裡有了一群。
他對馬兒有種一種與生俱來的親近感,見到這些馬兒姿態優雅地在那裡甩著尾巴喝著水,心裡是喜歡地不得了。
“這裡有青草和水,這些馬在這裡能吃到草也有水喝,牠們就在這裡了。”曹向南是知道這群馬在這裡,看了一眼,回頭對祈晚風說道,“來,我們在這裡坐一會吧。”
小心地攙扶著晚風坐下來,他也跟著坐下來。
“祥仔,我們去拔掉青草馬兒吃吧?”
“不成,叔叔說了不能靠太近。”
孩子們的咕嚕聲順著風飄到了他們的耳裡,祈晚風聽著嘴角不由地勾了起來,臉上露出了笑容。
小溪的水潺潺流動,清澈見底的溪流,魚兒在水裡自由自在地遊來游去。
曹向南伸手攬著身邊的這人,才想起他們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麼地悠閑過,難得地能有點時間在這個時候出來外面走一走,散個步。
轉頭在靠在他肩膀的人的鬢上親了親,曹向南的心裡有些歉意地對這人說道,“晚風,以後我會盡量多抽點時間出來陪陪你。”
“嗯?”祈晚風抬頭,看著夫郎,奇怪地問道,“怎麼突然說這話?”
“只是突然地想到,我許久未曾像現在這樣陪你了。”兩個人靠得近,被祈晚風這麼看著,曹向南還能看見這人眼裡映出的倒影,那裡面滿滿的都是他的影子。
除去他們最初搬到舊房子裡的時候,他們是日日地在一起,那個時候盡管日子困難,想的不過是一日三餐吃飽的問題。再然後去鎮上擺了攤子,都是起早貪晚地幹活,忙著賺錢,整日整日都在忙,忙著這樣那樣的事情,總有忙不完的事。
人就是那樣,肚子吃飽了就想著住地再好一點,住地好了就想日子能過地再好一些,後面就是忙不完的事情了。
“說的什麼話呢,夫郎不是天天陪在我和孩子們的身邊?”祈晚風見夫郎的這麼認真的樣子,就笑了,眉目間都是藏不住的愉悅和好心情。
現在的日子他已經很知足了,從前一年到頭都沒見過夫郎幾回,和夫郎也不像是現在這般好。現在是天天能見到夫郎,夜裡夫郎還擁著他入睡,對他和孩子都十分地好。
這輩子他想也不敢想的,現在都有了,他沒什麼不知足的。
“我只是想我應該對你和孩子們更好一點,以後我會多抽點時間陪陪你和孩子們。”見到晚風臉上的笑,曹向南忍不住地低頭親了親他的嘴角,這輩子能有這個人,是他兩世為人修來的福分,他一定會倍加珍惜這人。
想起再過一日就要去南陽,這一日又是好幾天,再回來就是中秋節了。印象裡這裡的人也是過中秋節的,到時候他還能趕著回來陪晚風和孩子們過個中秋節,“中秋節前我會回來,到時候陪你和孩子們過中秋。”他說道。
“嗯,好,我和孩子們在家裡等你回來。”祈晚風笑著把頭靠回了夫郎的肩膀上,看著面前潺潺的流水。
幾個孩子找了一個地方坐在那裡盯著一群馬兒看著,馬兒也沒跑,吃草的吃草,喝水的喝水,躺著的躺著,姿態各異,任由幾個小的看著。安安總是躍躍欲試地想去靠近那群高大的馬兒,都被祥仔和安安拉住了。
曹向南和祈晚風在那邊坐著,還不時地會注意到那幾個小的,聽到他們的童言童語。兩個人小聲地說著他們的話,孩子們也沒有空來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等西邊的太陽漸漸地落下了,他們也從小溪邊往家裡回去了。
每個月的月初會趕著把上個月的賬目結算了,曹向南會盡量地趕在每月的五號之前把賬都算出來,把工錢給大家結算了,畢竟大家都等著這個工錢來過日子的。正好後天一早他趕著去南陽,所以在去之前就要把賬都算出來。
第二日一早就起來核算賬目,把做工的人的工錢都結算出來,鋪子裡的賬目也算清楚,多的幾個新的收入,該算的分成曹向南也不會少了誰的。
到了下午太陽下山之前,忙了一整天,總算是把所有的賬目都算清楚了。
正好這個時候孫燕山和曹大鵬也從鎮上回來了,現在鋪子那邊是孫燕山在管,曹向南把店裡的夥計的工錢交到孫燕山的手裡,他說道,“這是店裡夥計的工錢,孫伯你明日拿去發給大家。這是阿寧那裡的,你明日拿去給阿寧。”